霍格沃兹:论库洛牌与魔咒的相性 - 第208章 时间转换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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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8章 时间转换器
    看著这顶在今年的分院仪式上还能称得了一声乾净的帽子再度变得布满了油污,齐耶尔不禁嘴角抽搐。
    他忍不住警了两眼还瘫坐在座椅上的邓布利多,您老人家是拿这顶帽子做了什么啊?
    “嘿!小鬼,你看向老帽子的眼神很不对劲啊!”
    分院帽布满污渍的尖顶得意地抖动著,帽檐裂开一道缝,发出如同老旧风箱般的嘶哑声音:
    “怎么?被老帽子的深藏不露惊呆了吧?小鬼,別用那种嫌弃的眼神看我,我肚子里装过的智慧可比你啃过的书———
    “闭嘴。”齐耶尔乾脆利落地打断,指尖已探出数缕银蓝色的魔力丝线,精准地缠绕上分院帽油腻的帽身,无视了它“哎哟!轻点!懂不懂尊老!”的抗议。
    “说实话,你肚子里装的有没有我读过的书多还不一定呢——.”齐耶尔进行操作的同时喃喃自语著。
    不过考虑到这傢伙也活了老长时间,当初製成的时候不知道被四巨头硬塞了多少知识,倒也確实说不准。
    “不过你这傢伙是真够脏的,我都不想下手碰。”
    “这么一看,总感觉比我分院的时候还要离谱,今天刚开学的时候你不是挺乾净的吗?””
    “怎么?重大场合走了个过场后就继续放飞自我了?”
    “嘿!你小子懂什么?!”分院帽被齐耶尔毫不留情的嫌弃戳中了痛处,帽尖猛地一翘,差点戳到齐耶尔的下巴!
    “重大场合?那当然得拿出点体面!你以为老帽子我愿意让那群小崽子把汗津津的脑袋塞进来吗?还不是为了霍格沃茨的体统!仪式一结束,当然要回归最舒服自在的状態!
    这叫返璞归真!懂不懂?!”
    它一边,一边试图躲避那些试图深入它“秘密口袋”的银蓝丝线,帽身扭得像条泥鰍:
    “哎哟!別碰那里!痒!轻点!那是我存了五十年的头皮屑標本!很有研究价值的!”
    “返璞归真?”
    齐耶尔手指灵活地操纵著丝线,精准地避开那些“珍贵標本”,同时脸上嫌弃的表情几乎要溢出来。
    “我看你是彻底放弃治疗了。返璞归真到油光亮,能当镜子照?返璞归真到气味———嗯——如此『醇厚”?我敢打赌,皮皮鬼的恶作剧道具都没你这顶帽子有杀伤力。”
    他顿了顿,故意凑近嗅了噢,然后猛地后仰,夸张地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
    “!你这味儿,怕是连斯內普教授珍藏的非洲树蛇皮囊都甘拜下风。我要是你,就自己跳进黑湖里泡个三天三夜。”
    “好列斯比平时也不怎么出汗,要是它像你这样脏,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把它洗乾净。”
    “.·当年库洛不会就是为了这个才造的【泡】吧?”
    分院帽对齐耶尔的自言自语搞不太懂,但它清楚这小子一定是在毁自己。
    “气味?!这叫岁月的沉淀!歷史的包浆!懂不懂?!戈德里克当年就夸我,说我这顶帽子是智慧的容器,自带一股..听.让人清醒的独特韵味!格兰芬多宝剑上的龙血味还没我这纯正呢!”
    “那他一定是骗你的。”
    丝线如同最灵巧的探针,无视了那些陈年汗渍和可疑的油光,直接刺入帽子內衬的某个隱秘夹层,取出一件小巧的金黄色古怪沙漏掛坠。
    “找到了。”齐耶尔的声音带著一丝如释重负,立刻將丝线连同掛坠一起拉远,仿佛多停留一秒那沙漏就会被分院帽身上的包浆污染。
    “哼!找到就找到了,那玩意本身就是给你小子准备的—”
    之后分院帽就嘟囊著什么“帽子的事怎么能叫藏”,总之齐耶尔没太仔细听。
    他转头看向邓布利多,老人一直朝这边投来视线,亲眼目睹了齐耶尔与分院帽斗嘴的全程。
    看著他老人家嘴角的笑意,齐耶尔第一次有些绷不住地脸颊微红,连忙找补道:
    “这就是您之前说的,给我留的礼物?
    邓布利多靠在宽大的椅背里,那只焦黑的右手无力地搭在扶手上,他看著齐耶尔手中那枚精巧的金色沙漏,脸上那抹因痛苦而紧绷的线条似乎柔和了一丝。
    “正是它,时间转换器。”他声音低沉而缓慢,“魔法部·管制最严密的链金物品之一”
    “每完整转动一次,理论上可以將使用者送回一小时之前的时间节点。”
    分院帽在一旁不甘寂寞地哼哼:
    “哼!小鬼,別以为这是给你倒回去多睡会儿懒觉或者抄作业用的玩具!”
    “时间,是魔法中最危险、最不可预测的领域!玩弄时间的人,时间会反过来玩弄你,把你拧成麻,炸成一朵漂亮的烟!老帽子我见得多了!”
    邓布利多微微頜首,算是默认了分院帽的警告。“它並非没有代价,齐耶尔。魔法部对它的管控如此严格,並非仅仅因为它的力量,更因为其难以预料的——反噬。”
    “最核心的规则是:你绝不能被你过去的自己,或者任何可能认出你的人看见。任何形式的论,哪怕只是一个对视,都可能撕裂现实的经纬,造成无法挽回的灾难性后果。”
    “而且,绝不能过分使用这件物品。”
    1899年,女巫爱洛伊丝·敏塔布使用时间转换器尝试回溯至1402年,但因操作失误被困长达5天。当她返回现代时,身体已衰老五个世纪,因无法逆转损伤,不久死於圣芒戈魔法医院。
    她返回后,当周的周二持续了整整两天半,而周四仅存在4小时,时间规律被严重扰乱,而她在1402年接触的人群中,至少25人的后代因歷史轨跡改变而从现代“消失”!
    严格来说这种涉及时间系的珍贵宝物本应束之高阁,像是学生这种层次的人绝对无法获得。
    但貌似在霍格沃兹並非如此当小巫师升到三年级时,选修课的课表就会对他们开放,教授们不会限制学生將所有课程都勾选上,儘管有些课的时间相互衝突。
    这时就会由副校长的麦格教授,或者邓布利多亲自向保管时间转换器的神秘事务司申请调用一件能够改变时间的魔法道具。
    “我自然清楚你的能力,也明白你不可能放过眼前珍贵的神秘不伸手。”
    邓布利多虚弱的声音中带著对齐耶尔脾性的瞭然。
    “不过我也知道,以你的性格绝不会一口气將所有的课程都选上,所以我便提前帮你申请了一件。”
    “原本这是在你三年级的时候送给你的,但看样子———
    正如邓布利多所说,这枚精巧的链金器具正是他准备在下一学期交给齐耶尔的“报酬只可惜他从校长之位撤下后,以“霍格沃兹校长”身份借来的时间转换器还能留存多久仍是个未知数。
    於是邓布利多便主动建议齐耶尔將其拿走,可这一建议,反倒在此时起了作用!
    齐耶尔才不会去管什么魔法部的法条,无人知晓的地方,他做的事情早就够傲罗把他抓进阿兹卡班关个上百年了。
    前提是他们抓得住他。
    因此齐耶尔看了看邓布利多,从对方眼中得到赞同之后,繁琐的法阵瞬间在他脚下展开!
    他手中魔杖抬起,清水如泉接寒冰冻结,很快便构造出一架剔透的冰镜。
    “镜,你在吗?”
    透过冰镜,齐耶尔尝试沟通跟他生著闷气的镜。
    “..—.怎么,有事了想起我了?”
    冰镜表面微微荡漾,映出齐耶尔的身影,但镜中的“他”却带著一种极其明显的、刻意为之的冷漠表情,甚至故意將下巴抬高了几分,眼神斜著镜外的本体。
    镜面边缘,丝丝缕缕的寒气凝结成尖锐的冰刺,无声地表达著抗拒。
    居然不是本体,果然气还没消吗“抱歉,但现在我真的很需要你。”齐耶尔双手合十朝她道歉,“我现在需要再度沟通“织机”,你——“”
    “什么?!”
    齐耶尔话还没说完就被镜打断,
    “还来?你知道那次使用后我的镜世界修了多久吗!”
    镜瞬间炸毛,透过她的联繫沟通位於远处宅邸的星之织机,光是投影的显现就差点將她的镜宫完全压毁!
    天知道在那之后她打了多久的灰才重新將窝修成现在的样子?!
    更可恶的是,这傢伙在搞塌了她的镜宫后,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哪怕给她递个甜点呢?镜都可以直接消气。
    “虽然也有镜自己切断了一切联繫渠道的原因在。
    她本想厉声拒绝齐耶尔,至少也对他发发脾气。
    可看著齐耶尔紧皱的眉头,镜还是泄了口气。
    “行吧,就这一次,之后你必须赔罪给我。”
    说著,镜身上那层“齐耶尔”的假皮顿时脱落,露出她绿髮美少女的內在。
    她撇著嘴,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齐耶尔手中那枚精巧的金色沙漏,又迅速移开,带著点嫌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说吧,又要折腾什么?事先声明,把烈度控制得小一点。”
    “不会不会!这次绝对轻拿轻放!”
    齐耶尔立刻保证,迅速將时间转换器用魔力丝线稳稳悬停在冰镜正前方,“这次的目標很明確一一拆了它!我需要藉助织机的力量,解析它里面的时间法则,然后———“”
    他眼中闪烁著近乎贪婪的求知慾,“塑造成属於我的牌!”
    “拆了它?”
    “拆了它!?”
    两道相同的语音表达的却是不同的意味。
    后者来自一旁的校长墙,画像上的菲尼亚斯满脸不可置信,他没想到居然有人这么大胆,连命都不想要了吗?!
    而前者的镜则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甚至已经开始投射织机的倒影。
    镜面上,绿髮少女的身影已然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幅令人灵魂震颤的景象,菲尼亚斯·布莱克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变成了滑稽的倒抽气。
    那比起投影,更称得上是降临。
    齐耶尔手持太阳权杖,引导著日光璀璨的庞大神圣之物自镜中浮现一角,纯白的机探出,勾勒丝线缠绕他手上的时间转换器。
    办公室的空间仿佛被无形的手狼狠揉捏、拉伸。
    壁炉的火光扭曲成流淌的金色河流,书架上的书籍封面文字疯狂蠕动、重组又消散,
    那些打吨的银器发出高频的喻鸣,仿佛下一秒就要解体。
    空气中瀰漫著一种难以言喻的质感,厚重、粘稠,却又带著星辰尘埃般的冰冷。
    邓布利多目睹著眼前的一幕,哪怕是他此时眼中也不禁流露出震撼!
    在织机的牵引下,精巧的金色沙漏开始解体,抽丝剥茧般蜕变为一根根黄金的丝缕,
    被解构为纯粹的概念。
    再度远程调动星之织机,齐耶尔全身心投入进这场拆解仪式,时间的法则难以捉摸,
    他的额上已经淌下豆大的汗珠,脸色变得苍白,双眼却亮得嚇人!
    快了,就快了——!
    就差最后一步!
    齐耶尔的魔力高速消耗著,很快就连为承载投影而临时造出的冰镜都发出悲鸣,里面再度传来镜的谩骂!
    但齐耶尔已然没心思在乎这些事情,他掌心紧握的权杖连敲三次地面,口袋內的魔法石隨之进发出踏破临门一脚的魔力!
    咚——咚—咚激盪的波动划下了最后的休止符,繚乱的金线收缩、匯拢、编织,两张卡牌顿时塑造成型!
    那是【时】和【戾】。
    刚喘上两口气,齐耶尔便一挥权杖点上【戾】的牌面。
    “为我回溯时间吧,【戾】!”
    牌面上手捧巨大时钟的女子垂眸,她手上钟錶的时针开始逆时旋转,蔚蓝的幽光洒落在邓布利多的右手上。
    “呢——.”邓布利多发出一声混合著痛苦和极度舒解的闷哼。他感觉手臂上那股沁入骨髓的剧痛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施加在他身上的诅咒被时间的力量回溯、消失,消散於虚无,伏地魔费尽心思布下的陷阱再度化作无用功。
    做完这一切,齐耶尔本想抬手將两张牌收回,不料经歷过一场战斗再加上处理如此复杂的高难度工程,他紧绷的神经已经到达极限,眼看著就要脱力倒下。
    “谈!”藏身於冰晶的镜见此顿时探出身扶助齐耶尔,防止他彻底倒下。
    就在这时一“砰!”
    校长办公室厚重的櫟木门被猛地推开,力道之大让门板狼狠撞在墙上!
    西弗勒斯·斯內普如同一阵裹挟著寒霜与怒气的黑色旋风冲了进来,他手中紧紧著几个水晶药瓶,显然是为邓布利多准备的紧急魔药。
    然而,当他衝进房间,目光扫过一片狼藉、扫过瘫坐在椅上但貌似毫髮无伤的邓布利多、最后落在脸色苍白、站立不稳、明显刚经歷过巨大消耗的齐耶尔身上时,斯內普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或许我来的不是时候?”
    斯內普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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