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兹:论库洛牌与魔咒的相性 - 第207章 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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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7章 援助
    “好耶!精准命中!”一身睡衣的贾斯廷从窗口处撤回,原本残留睏倦的双眼此时满是兴奋。
    几分钟前他还在床上享受一场美梦,不料梦中的景色刚进行到一半,骤然下坠的失重感就將他唤醒。
    没等他警觉地抽出进阶为魔导枪的杖,周围熟悉的景色就让他止住瞄准的动作。
    这不是齐耶尔的宿舍吗?
    不远处的安东尼听到贾斯廷砸在床上的声音也被惊醒,挣扎著掀开被子抬手去探放在床头柜上的眼镜。
    “贾斯廷?大晚上的你跑来这里干什么?”
    戴上眼镜终於看清来者是谁,见贾斯廷一脸憎逼地坐在齐耶尔的床上,安东尼头顶也掛满了问號,但同时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齐耶尔床位上的惟慢还流淌著影潭的痕跡,显然是【影】再一次將人拉到这里。
    但没等二人过多交谈,影潭便人性化地从帷慢上滑落,如同一坨漆黑的史莱姆般爬向齐耶尔的抽屉。
    见状两人果断拉开抽屉,里面躺著一个散发著冰冷金属光泽、结构精密的枪管延长模块和配套的魔力聚焦镜!
    “哇!难不成这就是之前我和齐耶尔提过的狙击模板?老大也太厉害了!”
    早在假期的时候贾斯廷就和齐耶尔提过一嘴,不过当时齐耶尔以素材不够用为由拒绝了。
    那眼前这个是—?
    没时间让他们疑惑,影团便焦急地指了指窗外。
    窗外,隔著庭院和城堡复杂的轮廓,远处格兰芬多塔楼方向的景象让两人倒吸一口凉气!
    那高耸的旋转楼梯区域,仿佛被无形的巨兽啃噬过!巨大的孔洞遍布石壁,边缘光滑得诡异。
    看著被蛇尾抽飞的纯白屏障,贾斯廷瞬间就明白了影团想表达什么。
    他果断將狙击模板安装在自己的魔导枪上,“咔噠”一声將其旋紧,【击】隨即插入枪身上的卡槽內。
    “瞄准眼晴,那是蛇怪,儘量不与之对视。”安东尼在一旁叮瞩。
    可隨之守护著整间臥室的【锭】也发出异动,门锁从房门上脱离,径直撞向贾斯廷的瞄准镜,封锁了一切魔力的干扰!
    没了顾虑,贾斯廷终於可以尽情瞄准。
    曾经凭藉直觉能够强行弹飞【击】之子弹的他,隔著漫长的距离想要瞄准两枚黄灯笼般的眼睛.当然没有难度!
    扳机扣下,玫红色的子弹自膛中飞出,带著破空的速度。
    “砰!砰!”
    两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爆响撕裂了夜的寂静!
    两道凝练如实质的玫红色光束,如同死神的冰冷视线,瞬间跨越了城堡庭院与复杂轮廓构成的遥远距离,精准无比地命中了目標!
    蛇怪於此完结。
    “果然!新东西就是好用!”
    过了一把狙击癮的贾斯廷爽快地放下枪枝,他甚至有閒心多开了一枪,將蛇怪头顶的冠冕击落。
    “行了,搞定了就赶紧给我从这里离开,我还要睡觉。”
    可没等贾斯廷继续回味扣下扳机那一刻事实上限速升的快感,他就被满脸睏倦的安东尼扫地出门。
    “呢———?別推!让我从刚才来的通道回去不行吗?!”
    “你看看哪还有通道?”
    经过安东尼提醒,被推揉著赶出门去的贾斯廷才意识到一开始的影团已经消失不见。
    “啊?!用完就丟啊!这牌也太不讲义气了!”
    而在楼梯的底部,齐耶尔看著爬行到他脚边的影团,笑著弯下身摸了摸它的头顶。
    “是你去叫的贾斯廷?”
    影团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小小的身体努力地向上拱了拱,蹭了蹭他的指尖。
    “干得不错。”齐耶尔低声肯定道,指尖又轻轻点了点影团,“很及时。”
    影团满足地晃了晃,隨后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身体迅速软化、摊开,重新融入齐耶尔脚下的影子之中,只留下一道微弱的涟漪,宣告它的回归与休憩。
    齐耶尔直起身,目光再次投向脚边那顶彻底失去光泽、布满裂痕的拉文克劳冠冕。
    与最开始污浊的外表相比,冠冕上又新添了一处弹孔。
    看著残破的冠冕,这或许是齐耶尔今晚唯一没能想到的。
    “这下可麻烦了,原想著能不能將这玩意留下的,可惜了—“
    齐耶尔低语,声音在寂静破损的楼梯井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並非惋惜伏地魔魂器的毁灭,那种东西毁了正好,他惋惜的是承载了拉文克劳智慧伟力的冠冕本身。
    若能完整剥离魂器碎片,或许有机会净化、修復这件古老的遗珍,让它重现指引智慧的光辉。
    只可惜贾斯廷那精准的一枪,彻底断绝了这种可能性。
    他抬头,视线仿佛穿透了重重石壁,投向拉文克劳塔楼的方向。嘴角那抹弧度加深了些许。
    “不过”齐耶尔轻声自语,带著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暖意,“被人从背后支援的感觉確实不赖。”
    “下次请那小子吃蜂蜜公爵的新品好了。”
    齐耶尔做出了决定,算是给那“顺手”的一枪和深夜被吵醒的安东尼一点补偿。
    至於【影】嗯,要不给它缝几个得以容身的玩偶?
    他俯身,魔杖尖端射出一道纤细的银色丝线將冠冕捲起,悬吊在半空。
    银色的光芒在冠冕表面流淌、渗透,最终凝聚成一层薄如蝉翼、却闪烁著冰冷金属光泽的封印层。
    这封印彻底锁住了冠冕本身残留的微弱魂器波动,將其死死地禁、隔绝在內,不让其有丝毫泄露或影响外界的可能。
    破碎的冠冕被彻底封入一个由纯粹封锁概念构成的银色“茧”中,悬浮在齐耶尔身侧,不再散发任何气息,只余下一个冰冷、沉默的金属块。
    处理完战利品,齐耶尔不再停留。
    他看了一眼这片被苍白雾气腐蚀、被爆炸衝击、被巨力摧残得一片狼藉的战场,苦恼著如何从底部攀登上最高层。
    不知道第二天醒来的学生们看到敘利亚战损风的楼梯间、倒在角落不省人事的洛哈特,以及被劈成两半的蛇怪会作何感想?
    会以为是洛哈特和蛇怪拼到两败俱伤吗?
    那可有意思了,不过也不太可能吧?毕竟【消】被他收服,消去的记忆也会恢復才是。
    齐耶尔躲过被腐蚀之雾侵蚀出的破洞,踏在重现的部分台阶处往上攀登。
    结果【消】的效果消失,摧残此处最深的居然还是他本人?
    但很快齐耶尔便不再纠结,他加快脚步,凭藉著【轮】牌残留的空间指引和自身对城堡魔力脉络的熟悉在断裂的石阶、危险的孔洞和摇摇欲坠的残垣断壁间攀援跳跃。
    银色的丝线偶尔从袖中射出,缠绕在稳固的支点上,提供借力。
    终於,他踏上了最高层相对完好的平台。
    走廊尽头,那只巨大的滴水嘴石兽静静地蹲守在校长办公室的螺旋楼梯入口处,
    石兽在昏暗的火把光线下显得格外肃穆,它似乎感应到了齐耶尔的到来,那双石雕的眼晴微微转动了一下,然后同往常一样自行让开。
    他没有迟疑,踏上螺旋楼梯。脚步在空旷的塔楼內迴荡,更显寂静。很快,他来到了那扇熟悉的、有著黄铜门环的巨大櫟木门前。
    门並未上锁。
    ?
    齐耶尔心中掠过一丝疑惑。自从邓布利多被弹劾卸任后,校长办公室理应空无一人,
    可门为何是虚掩的?
    他伸手,轻轻推开了沉重的木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哎呀”声。
    办公室內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帘。
    壁炉里的火焰燃烧著,发出啪的轻响,將温暖的光影投在堆满书籍和银器的办公桌上,投在那些在玻璃匣子里打吨的古怪银器上。
    墙上歷任校长肖像画一言不发,而活脱脱像个被烫过毛的鸡的福克斯蜷缩棲架上,似乎陷入了沉眠。
    它这是—褪生了?
    齐耶尔面露惊,可更令他震惊的是房间內的人!
    邓布利多正瘫坐在那张宽大的高背校长椅中,身影在壁炉火光下拉得有些单薄,他平日里总是挺直的脊背此刻微微僂著,银白色的长髮和鬍鬚显得有些凌乱,脸色是一种不正常的灰白,额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右手。
    那只手无力地垂在椅子扶手上,从指尖到小臂,皮肤呈现出一种恐怖的、如同烧焦木炭般的漆黑!那漆黑並非简单的顏色变化,而是一种深入骨髓、散发著浓郁死寂气息的枯萎!
    “邓布利多教授?!”齐耶尔瞳孔骤缩,一个箭步衝上前去,脸上写满了惊。
    他完全没料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再次见到本应在冈特老宅的邓布利多,而且对方的状態如此糟糕!
    “哦—-晚上好,齐耶尔。”邓布利多似乎被他的脚步声惊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依旧锐利,但此刻却充满了难以掩饰的疲惫和痛苦。
    然而,看到齐耶尔脸上罕见的惊和关切,他苍白的嘴角竟努力地向上扯动,露出了一个温和的、试图安抚的笑容,儘管这笑容因为疼痛而显得有些扭曲。
    “看来我们今晚·—都经歷了一些·——不那么愉快的·——小插曲。”
    邓布利多的声音很轻,带著明显的喘息,每一个词似乎都耗费著他巨大的力气。
    他的目光扫过齐耶尔略显凌乱的衣袍和悬浮在他身侧那个散发著冰冷封锁气息的银色“茧”,眼神中闪过一丝瞭然和询问。
    伏地魔虽然被齐耶尔百般看不上,但对方在诅咒和黑魔法方面的造诣却是实打实的。
    中了对方铭刻在復活石戒指上的诅咒,又为了对敌连续释放了多个高威力魔咒,邓布利多的身体已经破破烂烂。
    “不过在討论这些之前能请你去找一下西弗勒斯吗?我现在可能很需要他的帮助
    话说到一半,邓布利多就虚弱地连连咳嗽。
    “小子,你最好按照阿不思说的做,他身上的诅咒可不一般,小心再把你招惹上!”
    一旁的校长画像墙突然传来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
    菲尼亚斯·布莱克用他那特有的、如同指甲刮过黑板的声音尖声催促道,“別傻站著!阿不思现在需要的是魔药大师,不是你在这儿乾瞪眼!”
    但齐耶尔很乾脆地无视了画像说的话,他抓起邓布利多的右手仔细端倪,
    属於他的库洛牌自行从封印之书中飞出,环绕在齐耶尔身边,链金术士挑选著这些蕴含著伟力的卡牌,思索著哪张能在此刻派上用场。
    “嘿!你这傢伙怎么不听劝!?”
    菲尼亚斯气急败坏地说著,却被邓布利多拦下。
    “別这样,菲尼亚斯—我愿意相信齐耶尔—
    齐耶尔充耳不闻菲尼亚斯·布莱克在画像框里气急败坏的尖声催促,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邓布利多那只焦黑枯萎、散发著浓郁死寂气息的右手上。
    他的目光飞速扫过每一张牌,大脑高速运转,分析著它们的特性与眼前诅咒的本质。
    “不行——”齐耶尔眉头紧锁,声音低沉。
    目前他所持有的,没有一张是明確可以用来治疗的,它们蕴含的力量或性质,都无法精准、安全地拔除这源自伏地魔最高杰作的恶毒诅咒。
    就在齐耶尔內心涌起一丝罕见的焦灼,几乎要放弃,准备立刻动身去叫斯內普时一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比熟悉的奇异波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悄然拨动了他的感知。
    是时间的味道!
    齐耶尔猛地抬起头,锐利的目光扫过堆满书籍和银器的办公室。
    壁炉、书架、银器匣、凤凰棲架-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办公桌旁边一个不起眼的橡木支架上一一那里掛著一顶破旧、打著补丁、尖顶歪斜的巫师帽。
    分院帽!
    那微弱的时间波动,正是从这顶古老帽子的深处传来!
    “呕吼?这时候终於想起老帽子我了?”
    这顶再度变得脏兮兮的帽子得意地挑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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