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不一样的犬大将 - 第213章 王庭见闻(加更)
第213章 王庭见闻(加更)
晨光如金,碧空如洗。
十二匹烈焰骏马踏空奔驰,赤红的鬃毛在风中翻涌如燃烧的旗帜,马蹄所过之处,云层泛起流火般的霞光。
居中的主驾宛如移动的仙宫,尽显东云的財大气粗。
华贵的车厢內部,是露横臥在软席之上,纤指轻挑帘幕。
—
一剎那间,万丈天光倾泻而入,映亮她冷艷的容顏,
高缩的银髮间,金簪垂珠;朱唇微抿,眸光投向窗外。
玄色和服裹著她丰腴娜的身段,衣襟微处,雪肌如玉。
薄纱內衬下,饱满的胸线隨著呼吸起伏,腰间束带紧系,非但不掩风情,反衬得柳腰更纤、臀线更丰。
下摆铺散间,一双修长玉腿交叠,雪肤与玄衣交织,每一寸曲线都浸透成熟女性的诱惑。
而窗外一直插云霄的天穹峰,如利剑破空,一望无际的种植园,铺展如翡翠海洋,晨雾中农夫与机械的身影如蚁群穿梭。
商旅云集的卫星城,车马粼粼,巍峨耸立的天守阁,金瓦朱栏,檐角镇兽吞吐著祥云,俯瞰这片盛世山河。
这便是王庭神都...当世无双的霸主之姿...
是露轻嘆一声,指尖缓缓放下绣著麒麟踏云的纱帘。
玄色袖口滑落时,露出半截皓腕,腕间翡翠鐲子映著晨光,在她眉宇间投下淡淡的青影。
东云合纵连横的计划进展远不如预期一一鞍马山的八尺乌对餐餮的邀请避而不见。
近海寻觅八百比丘尼的穷奇空手而归,就连坐镇奥羽的麒麟丸,也在各方势力间屡屡碰壁。
(唯有外海的混沌..:)
是露下意识抚过腰间玉佩,想起昨夜传来的模糊讯息。
那傢伙似乎联繫上了旧识,但具体情形至今未有详报。
一连串不利的消息,让正在分析斗牙王性格、王庭三公九卿的喜好,並为之搜罗的珍宝礼物的是露坐立难安。
特別是当听到奴良滑瓢就任扬州军主之位,驻守东云西方门户时,不知王庭是否要东出的是露,决定提早出发,出使王庭。
在东云使者团的车队中,扬州军主的亲卫部队,如影隨形地拱卫著东云车队。
十骑漆黑飞马展开铁翼,在烈焰车攀旁投下刀锋般的阴影。
马鬃如铁,与东云奢华的烈焰车攀形成鲜明对比。
自从奴良滑瓢差点死去后,牛鬼愤世嫉俗的偏执性格转变许多,昔日被黑髮遮掩的右眼完全显露一一那道贯穿眉骨的伤疤在阳光下泛著青铜光泽,完好的左眼却比伤疤更令人胆寒,冷冷注视著车队的一举一动。
他下的飞马比其他人的更加高大,马蹄踏空时隱隱有雷音滚动,其余亲卫跟隨一侧。
他们沉默如铁,唯有飞马振翅时的风声呼啸,彰显著这支队伍的存在。
在包括牛鬼在內的亲卫军,在他们的眉心,隨著妖力的流转,隱隱浮现王庭勾玉的印记。
这是以王庭子民身份自居的奴良组,对斗牙王的效忠,亦是他们对力量的无尽渴望!
牛鬼眼眸倒映著烈焰车上的金饰一一那眼神不像护卫,倒像屠夫在估量待宰牲畜的肥瘦。
他们是护送,也是监视。
王庭称霸天下是所有人的共识,急於证明忠诚与能力的扬州军,也想要洗刷掉被东云驱赶出家园的耻辱!
他们注视东云的眼神,如同饿狼盯看曾撕咬过自己的猛虎。
这不是护卫应有的姿態,但东云一方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
两方的车队涇渭分明,经过天穹峰时,马蹄激起的云浪在山峰间迴荡出钟鸣般的空响,
突然,一阵悠长如深海鯨歌的汽笛声穿透云霄。
自北城郊外升起的【青鸞级】飞天商船群,正从地面起飞,沿著既定航道排云而上。
晨光为柚木打造的流线型船身镀上金边,甲板上整齐排列的符纹货柜闪烁著幽蓝微光,如同镶嵌在船身的星辰。
桅杆顶端,一名鸦天狗瞭望员奋力挥动红白相间的信號旗,羽翼在风中猎猎作响。
经过岗前培训的牛鬼,眼中闪过一丝瞭然,抬手打出军用手势—
整支飞马车队立即优雅地侧转,为商船让出中央航道,
当牛鬼回首时,看到的是一幅令人心醉的画卷三艘主商船以雁形阵列开路,灵力引擎喷薄出的青虹,在云海上绘出瑰丽航跡。
数十艘小型货运飞艇如幼鸟隨行,桐油帆布上未乾的露珠与稻穀碎屑在阳光下晶莹闪烁。
这些民用船只的帆布上,还沾著昨夜装卸时的稻穀碎屑。
最末那艘飞船的甲板上,各族孩童正距脚张望。
半妖男孩的耳朵激动地抖动,人族少女的辫子被风吹散,他们的小手扒著船舷,在云隙间看著踏空飞翔的烈焰神驹。
在这片曾被战火灼烧过的苍穹,在牛鬼的眼中,商船犁开的不是云浪,而是新时代的序幕。
有幸的是,改头换面的奴良组,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是露掀开帘幕,同样瞧见了这一幕,心神为之摇曳。
不一会儿,飞马车队如一片流云般,降落在北城巍峨的城门下,烈焰骏马在水泥路上留下灼热的蹄印。
守城的卫兵们神色如常一一在这座见惯风云的王城脚下,即便是东云的奢华车驾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为首的卫队长目光如炬,扫过中央那辆镶嵌著东云纹章的鎏金马车,又在牛鬼身上停留。
“我们是扬州的修罗军,此次来到王城,是护送东云的使者团,来面见王上。”
牛鬼一边道出缘由,一边拿出了隨身的腰牌,一旁的亲卫將其交给了城门卫队长。
腰牌形式古朴,正面以白银勾勒出凌厉的“扬”字,下方是牛鬼的名字与官职。
背面是微缩的王城全景图,天守阁的金瓦在方寸间熠熠生辉;腰牌四周边缘,缠绕著四季鲜的暗纹。
卫队长指尖凝聚妖力,在腰牌上轻轻一抹。
他眉心的赤色勾玉顿时浮现,流转出温润的光华,不仅与腰牌產生共鸣,牛鬼的眉心也同样浮现勾玉的轮廓。
见此,这名犬妖出身的卫队长,平淡的神色多了三分笑意。
在眾多犬族將士眼中,眉心这枚由王庭之主种下的勾玉,才是真正的军人徽章。
那些没有获得印记的部队,即便再强也不过是杂牌军。
此刻勾玉间的共鸣,比任何文书都更能证明牛鬼的身份。
“不错,进去吧。”
犬妖卫队长將腰牌交还给牛鬼,语气温和,“告诉车里的人,在城里不要惹事。”
末了,他笑著说道,“等王庭东出吞併天下时,或许我们还有並肩作战的机会。”
牛鬼目光微动,看著身前这名年轻的犬妖,神采飞扬的眉宇就如同如今的王庭,如日方升。
“会有那么一天的!”他冷然的面容勾出一抹由衷的笑意。
城门口的交谈声並没遮掩,大妖怪实力的是露听得分明。
甚至她都怀疑,犬妖卫兵的有些话,就是对她说的。
“就连守门的卫兵都渴望上战场,王庭的高层一一如狼似虎啊!”
是露没有掀开帘幕,指尖在身前比划。
一道水幕在车厢內展开,將城门外的景象清晰映现。
十丈宽的玄铁城门巍然聂立,百丈高的城墙上密布著防御阵法流转的幽光,她们的车队正隨人潮缓缓入城。
当车队完全没入城门阴影时,水幕中的景象骤然变换。
城內主干道竟比城门还要宽阔三分,两侧的景象更让是露瞳孔微缩。
每隔百步就有一座青瓦学堂,读书声清朗悠扬,武堂弟子们持木剑对练,招式间有风雷之声。
绿荫掩映的演武场上,犬族少年们额间勾玉闪烁,正在练习合击阵法。
几名半妖少女挽弓搭箭,箭矢穿透百步外的铜钱方孔。
读书声与兵器碰撞声交织成奇特的韵律,是露意识到王庭的可怕之处一一每个角落都沸腾著的进取之心!
这样的虎狼之庭,自己该怎么动用口舌之力,延缓王庭东出的脚步?
是露忧思之中,飞马车队来到了靠近內城所在,由典客卿负责,招待外宾打断四方堂。
“四方堂到了。”
车外传来的通稟惊醒了她。
水幕消散的剎那,是露迅速整理好衣冠,玄色衣襟微微开的一线雪肤被仔细拢好,既不过分保守,也不显轻桃。
当她掀开车帘时,眼前是一座朴素典雅的青砖建筑。
典客卿冥王兽的身影,如一座玄铁峰峦聂立在最高阶。
他身著的玄青官服上,两柄交叉的圣刀纹饰在阳光下泛著冷冽寒芒一一银丝绣出天生牙的慈悲弧度,金线勾勒出铁碎牙的狂傲锋芒。
这位以人形现身的大妖怪,投下的阴影让拉车的烈焰驹,不安地踏动蹄子。
是露深吸一口气,玄色衣摆拂过车辕时,她已换上无可挑剔的端庄笑容。
“欢迎。”
冥王兽的声音,像是从青铜鼎里震盪出来的,“东云的长公主一一是露殿下。”
是露屈膝回礼,玄色衣摆铺展如午夜绽放的优曇。
“贵安,典客卿阁下。”
牛鬼目送著是露与冥王兽的身影消失在四方堂,属於东云的车队,也在典客卿的官员带领下,
前往了存放物资的场地。
结束任务的他们,转身离开了繁荣的王城,
他们在扬州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还有许多人要杀。
方兴未艾的王庭,总是有些边边角角的地方,会落上灰尘。
天守阁最高层的修炼室內,身边难得没有美人陪伴的斗牙,独自盘坐在玄玉蒲团上,周身縈绕著凝若实质的时空涟漪。
他双自微闔,不断散发的意识化作无形的波纹。
掠过內城,漫过外城,瀰漫在王城天地,
“看”到了步入四方堂的是露,“瞧”见了太僕卿里忙碌的射命丸文与姬海棠果。
文文的鸦羽笔在宣纸上疯狂游走,墨跡未乾的《王庭旬报》上写著【东云使团秘闻】。
姬海棠果的镜面悬浮著数十个监控画面,她指尖轻点间將牛鬼铁骑的影像单独归档。
两人案头堆积的文书,几乎淹没了一旁打盹的犬走。
当神识扫过北城航空机场,梅坐上了前往青州天狗山的航空商船。
斗牙的唇角微微扬起。
在这般全知视角下,王庭就像一座精密的浑天仪,每个齿轮的转动都清晰可辨。
他忽然屈指轻弹,一缕妖力悄无声息地没入虚空。
险些截住了一名穿著绿色衣服,身后飘著黄色缎带,手持风车,在一处森林里奔跑的童子时空精灵·阿久留。
“哎呀呀~”
在妖力牢笼成型前,阿久留髮出慌乱的叫声,身影几个闪烁,就消失在了时空的最深处,让斗牙再一次无功而返。
“时空方面不是我的强项,还需要吞噬更多的时空分支。”
斗牙双手抱胸,指尖轻叩臂甲,神色罕见地露出无奈,
这段时间,他可没有放下对穿越时空的想法。
一边让天狱牙分身在东云寻找时代树,一边也在用时空之力,捕捉阿久留的踪跡。
时代树已经有所眉目。
可这阿久留就像滑不唧溜的泥鰍,不仅在现世留痕,也在过去与未来。
以目前斗牙的手段,只能跨越空间的距离,找到现世的阿久留,稍有风吹草动,阿久留就会遁走过去或者未来。
其捕捉难度,比说服凌月仙姬接受三人同修还难。
“真是奇了怪了,我有那么嚇人吗,见到我就跑。”
斗牙从蒲团上站起,眼里浮现一抹凶光,他本意只是想取一点阿久留的鲜血。
现在看来,不能去走技巧,只能来个大力出奇蹟,直接打碎阿久留身边的时空。
至於阿久留会不会被狂暴的时空乱流切成碎片,他也懒得去操心,死了算他命薄。
心有打算的斗牙,推开修炼室的大门,提脚走了出去,夜风挟著清辉扑面而来。
他驻足廊下,仰望天穹。
月轮如洗,倾泻而下的银辉將王城楼阁镀成流动的星河。
千方户灯火在琉璃瓦间明灭,似星辰坠入凡尘。
远处东城的夜宴笙簫隨风飘来,夹杂著孩童嬉闹的脆响。
斗牙眉间未消的煞气渐渐化入月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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