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不一样的犬大将 - 第177章 叫声姐姐听听(端午安康)
第177章 叫声姐姐听听(端午安康)
“好一艘吞天巨舰,不知道能装多少粮食。”
梅仰首望著铁碎牙號遮天蔽日的阴影,扎好的精致辫子,被狂风吹得纷扬。
她身后站著种植园总管黑牙,以及各村镇的村长镇长。
他们此刻都在战船徐徐降落而產生的气流中摇摆。
身躯单薄的人类,更是跟跪著几乎要被掀翻,不得已抓住了身边插在地下的木牌。
叮铃一一蓬莱玉枝下的三枚勾玉奏响清越之音。
梅抬起手,一道淡青光幕如水波漾开,转瞬將眾人笼入静謐之中。
肆虐的狂风顿时隔绝在外。
“多谢大农卿大人。”
身为退役老战士的黑牙,扶正被吹歪的斗笠,向著梅感谢之后,眯起浑浊的眼眸,感慨道。
“当初与豹猫作战时,要是有如此雄伟的战船就好了。”
“但现在不同了。”
又有人接嘴说道,“我族已立下天下独一份的妖族王庭,这样的大傢伙,也只是运送九州难民的工具而已。”
“都是王带来的福音。”
一名半妖忍不住地赞道,引得眾人纷纷頜首。
麦浪翻滚的金色海洋上,铁碎牙號投下的阴影,此刻也成了令人安心的庇护。
破空的声响从还未停稳的战舰上响起。
从九州一路护卫过来,並未发生任何战斗的剑斗丸。
带著自己的阿修罗中队,一部分人从申板上飞起,一部分早已站在船侧的入口。
“那是大农卿大人。”
剑斗丸第一眼就发现了梅的身影,迅疾地落在她的身侧,右手按在胸前鎧甲,垂首沉声。
“稟大农卿,九州三万移民尽数安全抵达。”
三公九卿中,三公地位高於天眾,天眾与九卿平级。
而九卿的地位与主力军团的军主平级,因此,剑斗丸的身份次於大农卿。
“嗯,我知道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好了。”梅努力挺直腰杆,绷紧脸蛋,只是少女的威严,还需要时间的磨链。
按照斗牙的规划,这片金色麦海环绕的种植园,將成为首批移民的棲身之所。
纵横交错的灌溉渠间,星罗棋布的村落城镇一一五十万之眾,不出一月便可尽数安顿。
粮食经过十几年的积累,粮仓中堆积如山的作物,养活一百万人两年都没有问题。
更论种植园的疆界日日向外蚕食,荒芜不断退却,新垦的田垄如潮汐般逐日蔓延。
现在有了生力军的加入,几天的功夫,就能建立起十数个村落,种植园的发展將更加快速。
开荒拓土,播种希望,筑村立镇,繁衍生息,然后继续开荒拓土,播种希望,筑村立镇,繁衍生息。
如此轮迴,生生不息。
现在的时代,缺的不是田地,而是耕种田地的人。
单是西国沃野,养活数亿人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梅轻抬衣袖,侧身展臂,身后一眾管事齐齐躬身。
“种植园本身就是西国各地的民眾,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来到王城落户。”
“因此,各村镇皆备有空舍,窗明几净,灶暖席温。”
梅出声道,“这些便是各乡镇村长镇长,稍后会由他们带著九州同胞前往各地。”
话音刚落,黑牙便从地面拔一米高的木牌,宽大的牌子上硃砂勾勒出清晰可见的镇子名称。
剑斗丸点头表示明白。
当铁碎牙號停稳,战舰上扩音器,便传来一阵欢脱的动静。
“本次航行圆满结束~让我们用歌声庆祝一一哇啊!”
“砰!”一声闷响通过广播传到外界,然后紧接著就是一阵刺耳的电流音。
这让梅有些茫然地望向突然没了动静的铁碎牙號,不由地看向了面色平静的剑斗丸。
“剑斗丸阁下,这是?”
剑斗丸面不改色,只是鎧甲下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抖他想起航程中,那对欢喜冤家时不时闹出的动静。
要是危险的话,其实船上的大副与二副,才是真正的重大危险源。
“请大农卿安心。”剑斗丸微微欠身,“不过是荷取又挨了高岭的教导罢了。”
梅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其实心里面完全没有搞懂。
“疼疼疼,高岭你又敲我头!”战舰指挥室里,河城荷取缩著脑袋,委屈巴巴地道。
“笨蛋荷取,不许乱说话!”关掉广播键的山城高岭抱臂而立,眉梢挑得老高。
“等下王都可能过来,不许这么不正经。”
高岭冷哼道,“要是因为被王嫌弃,到时候没了研究经费,还不起上次你整出的赔偿,我就將你的小黄瓜统统没收!”
“小黄瓜一天不吃我就浑身难受,不能没收!”
河城荷取爭辩一句,又在高岭想要凑她的危险眼神中,愤怒又缩了回去。
她著嘴揉额头,“不许就不许嘛...动不动就打人,暴力女...”
话音未落,见高岭又举起手刀,连忙抱头认怂,“哎哟!我错了错了!下次不敢了一—”
“我看你还有下次!”
高岭才不相信荷取在搞乱方面的诚信,伸手將河童的屁股推开,清了清嗓子,打开了广播。
广播里传来清亮明朗的通知,“铁碎牙號正式落地,舱门即將开启,请附近人员立即撤离,重复,立即撤离。”
背景里隱约传来荷取吸鼻子的嘟,“...嫁不出去的母夜叉...就知道欺”
快速结束播报的广播“咔”地一声关闭。
荷取浑身一僵,缓缓抬头一一正对上高岭眯起的危险眼神。
“就知道什么?”
高岭指尖在控制台上轻叩,每一声都让荷取抖三抖。
荷取瞬间五体投地,非常有“躬匠”精神地大喊道。
“红豆泥斯米马赛!!”
荷取的求饶被铁碎牙號两侧舱门,轰然洞开的巨响吞没。
八道玄铁阶梯如黑龙之齿,自航体鏗然垂落,溅起细碎的金色尘埃。
阿修罗战士们分列两侧,寒刃映著暮色,在阶梯旁织就一道冷冽的警戒线。
几名隨船小巫女在舱口,指尖不自觉地绞紧了緋。
小巫女们深吸一口气,夕照將她紧张的脸颊染上一丝血色。
她轻抚狂跳的心口,在身后万千目光的灼灼注视下一踏出了第一步。
少女的木屐触到土地的剎那,身后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压抑的啜泣。
迁移的群眾开始有序下船,落在地面时,有人跪下来亲吻泥土,有人颤抖著捧起麦穗。
还有人望著炊烟畏畏的村落,泪流满面。
阿修罗战士们依旧肃立如松,但紧握刀柄的指节发白。
他们看著这些来自九州的流民一一衣衫槛楼却眼含希望,恍若看到了多年前,在犬猫两族的战火中,顛沛流离的自己。
“列队!”
剑斗丸一声令下,战士们齐刷刷侧身让出一条通路。
梅也带著各村镇负责人快步迎来,她髮髻上的蓬莱玉枝,在夕阳下流转著温润的光。
“大家不要紧张,不要慌乱,每个人都会吃饱肚子,每个人都不会再遭受到欺负。”
梅踩著白云飘上天空,清脆的嗓音被气裹挟著,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
她指尖点在空中,无数莹白光粒隨风飘散,落入移民们的身躯,化作温润的治癒之力。
天仙们的气,本身就是一种生命之力的具现化。
在黄昏的映照下,踩著白云,散发著莹白光晕的梅,就像是天女下凡。
那温暖身心的圣洁力量,让移民们疲惫的面容渐渐舒展,內心逐渐信服起来。
“请大家按顺序排好队,在你们前面的是各村镇的负责人,他们会按照村镇的大小,带著一部分人离开。”
梅的话语让不断走下战舰的人流有了秩序,黑牙等人也是手脚麻利地工作起来。
小巫女们鬆了口气,感激地看著天上,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张开双手,
指引著人流。
(几乎全是少女啊!)
梅俯瞰著下方如般的人流,不自觉地咬住樱唇。
她手指绞在一起,小声嘀咕,“斗牙大人.:.该不会把她们都收进天守阁吧?”
“那梅希望我收吗?”
忽然响起耳边的声音,让梅下意识地道,“当然不希望。”
话刚脱口,梅慌忙捂住嘴巴。她缓缓侧首,正对上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的斗牙一一那双金瞳正似笑非笑地注视著她,近得能看清自己涨红的脸,倒映在他眸中“斗牙大人,我,我——“”
梅慌乱地想要辩解,声音却越来越小。
忽然,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覆上她的发顶,惊得她睫毛轻颤,下意识闭紧了双眼。
预想中的训斥並未降临。
那只手只是温柔地抚过她髮丝,指尖穿梭在发间,连带著蓬莱玉枝的流苏也轻轻摇曳起来。
梅悄悄睁开一只眼,正对上斗牙含笑的眸子“傻丫头。”
他屈指在她额间轻轻一弹,“在你眼里,我就这么飢不择食?”
“才、才没有..:”
梅的声音细若蚊吶,“斗牙大人,最好了。”
她的眼眸悄悄警向地面,声音越来越小,“若是您喜欢.:.多些人倒也热闹”
斗牙能看见她通红的耳尖,仿若天边那抹最艷的晚霞。
“多出个梅倒无妨。”他忽然俯身,在少女的耳边低语,“但若添了底下那些一一”
温热的吐息拂过梅耳廓,“你家凌月姐姐,怕是要將我端下榻呢。”
梅修地睁大了眼睛,耳尖的红晕瞬间蔓延至脖颈(多出自己.::不要紧?)
(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已经被凌月姐姐认可,可以...可以成为斗牙大人的...)
她慌忙用袖子捂住滚烫的脸,连脑后的玉枝都差点抖落。
斗牙瞧著脑袋冒出蒸汽,陷入羞涩头脑风暴中的梅,他失笑地摇了摇头。
侧身垂眸看著地面井井有条的人流,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王上!”
剑斗丸仰首望见天际多出的身影,正欲腾空行礼,却忽觉肩头一沉一“三万人不是一个小数目,不要让我打扰到现场的工作。”
斗牙的声音如风过耳,待他再抬眼时,那朵流云已香无踪跡。
剑斗丸会意,当即手掐云诀,袖中飞出千百道素白雾气,將分好队列的移民们稳稳托起。
“多谢剑斗丸大人!”见过驾云术的镇长,扬声道谢。
剑斗丸脚踏白云,对著村长頜首示意,隨后便在村长的指挥下,载著近两千移民的云团,便如蒲公英般,向著镇子飞去。
十余分钟的功夫,剑斗丸便迴转原位,开始下一波的转移。
隨著人流的减少,逐渐腾出手的阿修罗部队,也以小队为单位,架起妖云,
运转著人流。
当梅终於从羞的思绪中抽离时,地下的人流不仅离开了大半,眼前也没了斗牙的身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袭月白华服的凌月,正用著斗牙同款的笑容,似笑非笑地睨著她。
夜风拂过,凌月鬢边的金步摇轻轻晃动,仿佛要將梅的心肝都晃出来。
“凌月姐姐”
梅的耳尖还泛著未褪的红晕,脑海中不断迴响著斗牙方才的话语。
她低垂著头,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不安的阴影,不敢直视凌月那双含笑的凤眸。
正宫大妇轻轻挑起眉梢,打趣道,“方才还一副含春的娇俏模样,怎么见了姐姐就了?”
“不是的!不是的!”
看著满是慌乱与青春气息的梅,凌月唇角翘起,收敛了继续捉弄的心思。
她执起梅微微发颤的手,温柔地拍了拍,“好啦,不逗你了。”
她的声音柔和下来,“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指尖轻轻抬起梅的下巴,凌月望进她湿润的眸子。
“来,叫声姐姐听听。”
梅的眸子条地睁大,唇瓣轻颤著,似有千言万语硬在喉头。
她望著凌月近在尺的温柔笑,那笑意如三月春风,將她心头的不安一点点化开。
“姐...姐姐...”
这声轻唤像是梅被风吹动,却让凌月眼底漾起满意的涟漪。
她指尖轻抚过梅泛红的眼角,將人揽入怀中一一“乖。”
梅的脸颊贴著凌月肩头的月白绸缎,嗅到清冷的幽香里,混著一丝斗牙身上的气息。
这个认知让她心头一热,眼泪就落了下来。
凌月轻笑一声,“好啦,再哭下去,等斗牙那条臭狗看见,还以为妾身在欺负你呢~”
梅连忙用袖子抹了抹眼睛,破涕为笑,“嗯,梅不哭!”
发间的蓬莱玉枝隨著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在月光下流转著温润的光晕,一如她此刻明亮起来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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