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不一样的犬大将 - 第128章 巫女与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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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8章 巫女与贤者
    森罗之国,天守阁內。
    月光如水,透过雕木窗洒落在木质地板上,银白色的光痕如同流动的溪水。
    翠子跪坐在窗前,乌黑长髮如瀑垂落,发梢在月光中泛著幽蓝的光泽,几乎触及打磨光亮的檜木地板。
    纤细的手指,正將一张硃砂写就的符咒轻轻摺叠。
    巫女低声念诵著真言,每念一字,符咒上便亮起一道微光,化作她腰间锦囊中的一份力量。
    天守阁內寂静无声,只有夜风偶尔拂过檐角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待符咒製作完毕后,翠子抬起头,月光映照出她清丽的面容一一肌肤如雪,
    眉目如画。
    唯有一双目若点漆的眼眸深处,隱约流转著一丝难以察觉的郁色。
    “自己在这待了两天,半妖之里的人都被妥善安排。”
    “还有奏子在,接下来的生活想必也不用担心。”
    翠子回忆一下白天的事务,视线不自觉地飘向西国犬妖方向时,那双杏眼里郁色更浓,在月光下泛起寒星般的冷光。
    而后天生强大的灵眸,穿透夜色望向九州方向那里怨气衝天,血色的妖云即使在夜里也清晰可辨,如同张牙舞爪的恶兽盘踞天际。
    “自己明日就该启程前往九州,那里的吸血鬼已经到了必须根除的地步!”
    “又是一个为非作列的邪恶大妖怪族群,理应一一斩杀!”
    翠子伸手取过身旁的檀木长匣,指尖轻抚过匣面上雕刻的樱纹路。
    匣盖开启的瞬间,九支破魔之矢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寒光。
    箭身由神木製成,箭则是经过千次淬链的陨铁,上面刻满了细密的退魔符文。
    整根箭矢是斗牙用森罗妖力,混合极品材料,特意打造而出,作为留给翠子的惊喜。
    上面细密的符文,却是巫女两天来的努力。
    当巫女灵力附著在箭矢之上,產生的共鸣远非简单相加。
    每一支箭都蕴含著足以净化一方天地的威能。
    翠子的指尖轻抚过箭身上的符文,能感受到其中流淌著的双重力量既有斗牙霸道炽烈的妖力印记,又融合了她清冽纯净的灵力。
    这种独特的共鸣让破魔之矢產生了质变,箭未上弦,已有隱隱清鸣在月色中迴荡。
    要是当初与龙骨精一战,翠子手中的破魔之矢是现在的珍品,只需一箭,就能將龙骨精逼到绝路。
    “只是,留下了东西,却连见面的时间都没有吗?”
    “那位公主,竟是如此的风华绝代?真想见一见面啊———
    夜风吹动她额前的碎发,翠子眸中闪过一丝凌厉与不忿。
    隨后从袖中取出一方白绢,擦拭箭上並不存在的尘埃。
    细心保养之后,翠子的目光又看向了一旁。
    刀架上的龙纹长刀,静臥如眠。
    刀鞘上盘踞的鎏金龙纹,在月色中若隱若现,仿佛隨时会腾空而起。
    翠子凝视著长刀,恍愧间听见龙纹刀鞘中传来清越的刀鸣。
    她伸手欲触,却在即將碰触刀鞘的瞬间蜷起手指。
    任由月光在指尖与刀鞘之间,划出一道银河般的界限。
    “这把刀,该不会又是那傢伙的分身吧?”
    “劣跡斑斑”的斗牙,在翠子这里属实信用分低下。
    就算用灵力將这柄仿製铁碎牙而成,参入主体以龙骨精龙骨锻造,细节上更显三分柔和。
    名为【苍龙吟】的宝具神刀彻底洗刷一边,都不能打消翠子心中的怀疑。
    忽然,她的耳尖微微颤动。
    有人来了。
    瞬间攀上心灵的紧迫感,翠子纤白的手指,已本能地扣紧了苍龙吟的刀柄。
    那种宛如再次握上犬妖大手的温暖触感,让巫女心灵顷刻寧静下来,目视不请自来的客人,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犬大將家的...哎呀,別这么著急嘛~”
    一道幽紫色的隙间在月华里缓缓绽裂。
    八云紫执伞踏出,摺扇展开时,正好抵住破空而来的刀尖。
    金丝扇骨与苍龙吟相撞,进出几点星火,映亮了她掩在扇后微微上扬的唇角。
    “不过在性子上,你家那位大將可比你稳妥多了。”
    翠子未语,手腕一翻,刀锋划出一道冷弧,身形后撤两步,与来客拉开距离。
    她的眼神如淬了寒霜,紧紧锁定眼前的女人一一宽袖华服,金髮如瀑,看似慵懒隨意,却透著极重的压迫感。
    脑海中电光火石之间闪出一个名字一一妖怪贤者八云紫!
    紫合拢摺扇,轻轻敲了敲掌心,笑意更深,“这么戒备做什么?我不过是给你家的大將,跑腿来送个消息。”
    “消息?”
    翠子的刀锋纹丝未动,刀尖未垂,声音冷冽,“妖怪的话,我可不会轻信。
    ”
    紫却像是早料到她的反应,“那就奇怪了,为什么犬大將的话你就那么相信呢?”
    屡次三番被对方提及“你家的大將”,这话说得翠子非常舒服,但面子依旧不动如山。
    “不要胡说八道,我跟西国犬大將没有—
    在紫忽然从隙间处,掏出一封带著斗牙气息的信件时,翠子及时顿了顿,冷哼道。
    “我和他只是单纯的合作关係,再敢胡搅蛮缠,就別怪我不客气。”
    “真的吗?”
    紫的瞳孔微微闪烁,脸上是一副完全不信的表情,慢悠悠道,“住在他安排的房间,拿著他精心打造的武器—”
    话音未落,一道雪亮刀光,已劈开夜色直取她咽喉。
    紫的身影条然化作无数蝶影散开,只余笑声在夜风中飘荡。
    “只是这性格嘛可得好好地改一改·暴力可留不住男人的心,特別是那位喜欢处处留情的犬大將。”
    隨著紫的身影完全遁入隙间,一封信笺然落下。
    翠子抬手接住,覆盖著灵力的指尖触到信封的瞬间,火漆印在月光下泛起幽幽蓝光一一完好无损,確实未被拆封过,
    她挥退闻声赶来的侍女,待屋內重归寂静,只剩下烛火偶尔爆出的细微声响时,巫女却只是將信笺捏在指间,久久未动。
    夜风拂过廊下的青铜风铃,清脆的声响里混进一声几不可闻的嘆息。
    暗处的隙间里,紫慵懒地托著腮,伞尖不耐烦地轻点虚空,“真是个麻烦的巫女.:”
    她眯起眼睛,“你倒是快点拆啊。”
    紫还想看看斗牙能在结婚最后的一个晚上,给自家的小情人写上什么肉麻的內容。
    这也好让她对两人的关係,做出更加详细的判断。
    绝对不是因为无聊!
    而拆还是不拆,对翠子而言是一个问题。
    跪坐回窗前的巫女,指肚无意识摩著信笺边缘。
    拆了之后,要是信件中有自己必须留下来的理由,那九州之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人民,將继续遭受吸血鬼的迫害。
    但要是不拆,看不到信件的內容,自己心里就跟有猫在抓似的,好奇得不行。
    月光在信笺上流淌,火漆印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条吐信的蛇。
    恍愧之间,一封摊开的信纸已经落在翠子的掌中。
    炯炯有神的眼眸,倒映著上面有关云母的事情。
    特別是最后“你懂得”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让翠子仿佛看到了正在对她坏笑的斗牙。
    “这条可恶的臭狗!”
    翠子咬紧牙关,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信纸在她掌心皱成一团。
    几乎要抬手把它丟出窗外,可最终,她的动作还是顿住了。
    这毕竟是斗牙给她的第一封信。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鬆开手指,指尖轻轻抚平纸张的褶皱。
    动作竟带著几分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轻柔。
    可下一瞬,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等等云母怎么会跑到山牙之城,明明交给了奏子.”
    翠子像是想通了什么关窍,耳尖修地染上一抹红晕,隨即恼羞成怒地低哼一声。
    “真是的,就这么操心我跟那条臭狗的事情吗?”
    她將信纸收入怀中,转身继续收拾行囊,动作比先前更用力了几分。
    “明日一早就启程去九州。我一个巫女,才不要参加什么妖怪的婚礼。”
    可叠著衣物的手,却渐渐慢了下来。
    “不过—若是顺路的话——”她小声嘀咕著,“远远看一眼倒也无妨—”
    “矣,我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懊恼地甩了甩头。
    “当初要是一剑劈死那条臭狗的分身,现在就没有那么多糟心的事情了。”
    “真是害人不浅,早晚天打雷劈,但话又说回来,世界上终究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她低声抱怨著,却不知为何鬆了口气,“斗牙应该能活很久吧?”
    不知不觉中已经將行李收拾好的翠子,看著几乎都是斗牙留给自己的东西,
    幽幽一嘆。
    八云紫慵懒地倚在温泉池畔,氮盒的水汽在她周身繚绕,將那张永远带著神秘笑意的容顏衬得愈发朦朧。
    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著水面,盪起一圈圈涟漪,倒映著夜空的星辰隨之破碎又重组。
    “啊—”
    一声低笑从她唇间溢出,紫水晶般的眸子里流转著意味难明的光彩。
    指尖在虚空中轻轻一划,那道窥视著远方的隙间之眼便如同被丝绸抚过般缓缓闭合,只余下一缕淡紫色的妖力残影。
    “看来犬大將只要別自己做死。”
    她將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臂上,湿漉漉的金髮贴在雪白的肩头,水珠沿著精致的锁骨滑落,坠入温泉深处。
    “拿下这位彆扭的巫女,已是十拿九稳了。”
    夜风裹挟著零落的樱瓣掠过庭院,几片緋红沾在浮出水面的山峰上,又隨著水波轻轻摇曳。
    月光洒落,映得她肌肤如同上等的羊脂玉般莹润生辉,仿佛连夜色都为之温柔了几分。
    紫的眸光投向远方,仿佛在凝视著某个遥远的未来。
    “世间万物啊.”
    她的呢喃轻得如同一声嘆息,纤细的手指拨弄著阴与阳的境界。
    涟荡漾间,一张阴阳鱼太极图自水中缓缓浮现,黑白交织,在水汽氮氬中流转不息。
    “有生便有死,有阴就有阳,动静恆在。”
    太极图在她掌心悬浮,黑与白的界限如水墨晕染,模糊却又分明。
    紫的眸光幽深,倒映著其中不断变化的平衡。
    “当正气鼎盛之时.”
    她指尖轻点,太极图微微震颤,白鱼的光芒骤然炽盛,如日中天。然而一“邪气自会暗涌。”
    话音未落,代表神秘一侧的黑鱼骤然扩张,如墨入水,无声无息地侵蚀著白鱼的领域。
    现实与神秘的界限,在她的注视下,正被一点点改写。
    太极图缓缓旋转,黑与白的比例不断变化,最终一一黑鱼占据了上风,將白鱼挤压至边缘,仅剩一线微光仍在挣扎。
    紫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反之—·亦然。”
    话音未落,太极图骤然崩解,化作一泓清泉坠入水面。
    水四溅间,无数细碎的光影在她晦暗的眸中流转。
    温泉水波渐渐平復,倒映出她似笑非笑的唇角那抹弧度,既像是看透一切的从容,又仿佛暗藏著连神明都难以揣度的深意。
    夜风拂过,最后一缕涟漪消散无踪。
    唯有八云紫的低语,仍蒙绕在蒸腾的雾气之中。
    “所谓的平衡,才是天地间永恆不变的真理呀。”
    紫慵懒地仰靠在温润的暖石上,妖嬈丰满的曲线,在氮氬雾气中若隱若现,
    宛如一幅水墨丹青中走出的幻影。
    她微微仰首,眸子倒映著漫天星河,每一颗星辰都在她眼中流转,仿佛蕴藏著无数的秘密。
    而天上永恆悬掛的玉盘,依旧如千百年前那样清冷、孤高。
    “不过现在嘛。”
    她轻启朱唇,指尖隨意地捲起一缕湿漉漉的金髮,任其缠绕在纤长的手指间“就让我们...静待这场好戏吧。”
    “毕竟——”
    木履踏过庭石的轻响,盖过了妖怪贤者未尽的话语。
    雾气微散,一道曼妙身影款款而来九条蓬鬆的狐尾在身后悠然摇曳,每一步都带著浑然天成的优雅。
    荷叶边的软帽恰到好处地笼住一对狐耳,宽大的道袍袖口收著那双素手,却掩不住衣襟下呼之欲出的丰盈曲线。
    “紫大人~”
    她的声音如温泉般温润,又带著几分慵懒的鼻音。
    “关东那边的情报,已经收集完毕了哦。”
    九尾狐在池边优雅驻足,尾巴尖儿顽皮地捲起一缕雾气,又轻轻鬆开,任其飘散在两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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