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后离婚,妻子后悔不已 - 第176章 银针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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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空骤然炸开银蛇,精准击中工三平八郎的落脚点。
    那东瀛武士被雷电掀翻十丈,犁出深沟才稳住身形,却兴奋地摆开双刀:“第二刀!”
    当寒芒再闪的剎那,整片庙街地界浮现巨型八卦阵图。
    亘岳院为阵眼,工三平八郎冲至林宇五步外时,脚下突现『兑』字卦纹。
    双刀插地破阵,张松的痛哼从院中传来,双臂已然血肉模糊。
    “终究耗尽了。”刘锦雍瘫在太师椅上咳血,衣襟浸透猩红。
    工三平八郎甩去刀锋血珠,步步逼近林宇:“第三刀·斩神!”
    每踏一步,林宇脑后仙冕便碎裂一圈。
    首步落,第四仙冕迸散,永生神技圆满;次步震,第三仙冕崩解,黑髮披肩的林宇眉心血焰纹骤亮;三步至,无形屏障破碎,玄鸟金羽覆体生辉。
    双刀刺至面门时,紫芒暗夜里的庙街骤然炸开撕心裂肺的嚎叫,工三平八郎背后的蝶翼化作萤光碎屑,整个人如触电般剧烈痉挛。
    林宇五指捏著尚带余温的心臟,隨手拋进街角的泔水桶。
    “这具躯壳倒还有些用处。”青年指尖蘸血,在对方青筋暴起的皮肤上勾勒出蝌蚪状的赤色咒文。
    最后一笔落成时,本该断气的霓虹人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浑身符咒如同烧红的烙铁滋滋作响。
    “告诉我!”工三平八郎顶著焦糊的皮肉步步逼近,眼窝里翻涌著血沫,“《地医》里究竟藏著什么?三清祖师为何要……”
    话未说完,他左臂的皮肉突然碳化剥落,露出森森白骨。林宇冷眼看著仇敌在符火中扭曲变形,最终只剩一具掛著翡翠吊坠的玉色骨架。
    “社长!”玉藻惠美悽厉的尖叫刺破夜空。
    就在林宇分神的剎那,酒郎子化作黑雾捲走残骸。
    引擎轰鸣声中,林宇並未追赶,他后脑传来琉璃碎裂的脆响。
    最后一道仙冕,碎了。
    青年踉蹌著扶住巷口的青砖墙,望著远处安然无恙的李琳露出释然的笑。
    夜风捲起散落街面的万元大钞,五千万现金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老东西看够戏了?”吴舒萍从阴影中闪出,手中桃木剑嗡嗡震颤。秦汰摩挲著腕间佛珠轻笑:“当年张天师斩蛟,不也是任其先翻江倒海三日?”
    两人身后突然传来瓦片轻响。
    “师姐息怒!”姜姓道人赔著笑从房梁跃下,“我就是想看看这小子能使出几分轩辕海的……”话没说完就被吴舒萍瞪得咽了回去。
    街角监控探头红光闪烁,记录著满地纸钞隨风打旋的画面。
    三百米外的指挥车里,技术员盯著突然恢復正常的交通信號,冷汗浸透了制服。
    整条庙街的电子设备,竟在方才两小时內全部失灵。
    姜太虚拄著拐杖从门后转出,雪白长须隨著脚步轻颤。
    见到吴舒萍的瞬间,这老者竟像个犯错孩童般缩了缩脖子。
    “啪!”吴舒萍的绣鞋毫不留情踢在他腿弯:“蓬莱血案才过两甲子,你倒敢替江家孽障作保?”
    “姑奶奶息怒!”姜太虚搓著衣角赔笑,“我那不成器的曾孙眼看要渡雷劫,总不能断了香火,再说有您镇著庙街。”
    话锋忽转,他眯眼望向长街深处,“江家那小子倒是奇才,月前才见他在茶楼打杂,眨眼竟入陆地神仙境。”
    吴舒萍冷笑甩袖:“管好你的嘴,若敢泄露我出关之事。”话音未落,姜老头已化作白烟遁去。
    城机场停机坪,玉藻惠美踩著十厘米高跟鞋,拖著半人高的行李箱衝进私人飞机。
    酒郎子反手锁死舱门,两人合力將箱子推进货舱。
    檀木棺材盖掀开的剎那,森白指骨突然抽搐。
    玉藻颤抖著將工三社长的骸骨拼入棺中符阵,腕錶秒针刚转过半圈,棺內传出指甲刮擦声。
    “社长!”两人慌忙扶起骷髏般乾瘦的男人,为他披上暗纹和服。翡翠吊坠在他嶙峋的锁骨间泛著幽光。
    “可惜《地医》线索还是断了。”工三平八郎摩挲著颈间玉坠,“惠美,华夏的业务交给新人,你隨我回东瀛。”
    当舱门再度开启时,玉藻胸前的翡翠正流转著妖异紫芒。
    工三捏住她下巴轻笑:“此乃吾妻飞升所留的魂舍利,玄门中称『仙蜕』,只要残躯尚存,便能借舍利重生。”
    舷窗外掠过东海波涛,工三抚摸著新生的苍白皮肤。
    最后时刻佯装断气,他用双瞳復刻了林宇的六神技秘法。
    机翼划破云层时,他对著琉璃盏中的心臟残片勾起嘴角。
    庙街麻衣巷,夜色渐深。
    吴舒萍快步穿过青石板路,蹲下探了探李琳和张玉茹的脉息,確认无碍后便不再理会。她弯腰扛起昏迷的林宇,绣鞋踏过门槛时,一卷竹简悄然从青年掌心滑落。
    “老东西,別装死!”她踢开正堂门板,正对上瘫在太师椅里的刘锦雍。
    老者灰白的山羊须颤了颤,浑浊的眼里迸出精光:“臭小子还活著?”
    “命硬得很。”吴舒萍把林宇平放在竹榻上,三指搭上他腕脉时眉头紧锁,“倒是你,两天里两度窥探天机,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多久?”
    银针破空声骤起,十三根毫针精准刺入林宇周身大穴。
    刘锦雍倒吸凉气:“银针渡劫?你这是要……”
    “闭嘴!”吴舒萍额角沁汗,“要能动弹就去把那俩丫头抬进来。”
    话音未落,竹榻突然传来裂帛声,林宇胸前的绷带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黑血。
    院墙根下,李琳睫毛微颤。她茫然盯著青砖缝里钻出的野草,指尖触到黏腻的血痂。
    记忆像被撕碎的书页,只残留霓虹刀光与和服衣角。
    当目光落在怀中的竹简时,她瞳孔骤缩,羊皮卷上墨跡犹新的《地医》观想图正泛著幽光。
    “像,太像了!”苍老的惊嘆声惊得李琳猛然抬头。
    唐远暉扶著门框的手青筋暴起,目光在她与竹简间来回逡巡。
    巷外忽有夜梟啼鸣,捲起满地符纸翻飞。
    李琳怔在原地,眼前老人的话让她如坠迷雾。
    自幼紧攥的全家福里,父母与兄长林宇的面容早已刻进骨髓,照片中她与父亲眉眼如出一辙,而哥哥则继承了母亲的清秀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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