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村人离村后,我不傻了 - 第56章 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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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挑了挑眉,手里的烟顿了一下,但脸上没露半点惊讶。
    阿木坐在旁边,听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忍不住小声嘀咕:“第八次?”
    王富贵哈哈一笑,拍了拍大腿:“没错,前七个都被活埋成了生桩,就在那块地的风水眼底下。陈总拿他们餵了那团肉瘤,想镇住地里的怨气。可惜啊,肉瘤越吃越壮,风水局还是破了。”
    他斜了我一眼,眼神阴冷:“你猜怎么著?下一个本来就是你。”
    我掸了掸菸灰,平静地回了一句:“我知道。”
    这话一出,王富贵愣住了,手里的雪茄停在半空,烟雾裊裊地飘著。
    他盯著我看了半天,忽然爆出一声大笑,震得吊灯都晃了晃。
    “好傢伙,你小子还真沉得住气!”他放下雪茄,眯著眼问:“知道还不跑?”
    我冷笑一声,吐了口烟圈,语气淡然:“富贵险中求嘛。陈总想拿我当生桩,我偏要从他手里捞一笔再走。现在看来,跟你干比跟他玩命划算。”
    王富贵听了这话,拍了拍大腿,笑得满脸横肉直颤:“哈哈哈,好!我就看中你这股子贪心!”
    他站起身,走到我跟前,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以后跟我混,我保你吃香喝辣。陈总那老东西,迟早栽在我手里。”
    我抬头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眉心隱隱发黑,眼角的血丝像是刚熬了几个通宵,透著一股子邪气。
    王富贵的確有钱,出手阔绰,身边的保鏢个个膀大腰圆。
    可我知道,他发的全是邪財,守不住的。
    他得意得太早了。
    “王老板大气。”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以后就仰仗您了。”
    他摆摆手,招呼一个保鏢过来:“带林兄弟去客房休息,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带你去工地看看,那块地的风水局,还得靠你帮我盯著。”
    保鏢点点头,领著我和阿木上了二楼。
    客房不大,但收拾得乾净,床头还放著一瓶洋酒,像是在討好我。
    阿木一进屋就瘫在椅子上,满脸不安地嘀咕:“师父,咱们真要跟王富贵混?他看著不像是好人啊。”
    我没理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夜风吹进来,带著股淡淡的腥味,远处工地的红灯笼还在晃,血光若隱若现。
    我眯起眼,心里冷笑:王富贵啊王富贵,你以为拿了蟾蜍就能压住那团肉瘤?邪財好赚,可惜命不长。
    “睡吧。”我转过身,扔给阿木一句话,“明天还有的忙。”
    阿木缩了缩脖子,低声应了句:“是,师父。”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脑海里却全是那团湿漉漉的肉瘤——脓包鼓动,血丝渗出,像个活物在喘气。王富贵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可他不知道,我早就留了后手。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別墅客厅,柔和的光线在水晶吊灯上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点。
    我坐在一张宽大的黑色真皮沙发上,手里拿著一杯刚泡好的咖啡,热气裊裊上升。
    阿木坐在我旁边,低头啃著一块煎得金黄的吐司,麵包屑掉在他膝盖上,他却毫不在意地用手一抹。
    王富贵坐在餐桌对面,面前摆著一盘切得整整齐齐的水果,叉子在他手里转来转去,眼神时不时瞟向我,像在盘算什么。
    餐桌上摆满了早餐:热气腾腾的煎蛋、酥脆的培根、几片涂著黄油的牛角包,还有一壶刚榨的橙汁。
    我正准备拿起一块牛角包,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陈总”两个字。
    我皱了皱眉,接起电话,顺手开了免提,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迴荡。
    陈总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客气,甚至带点討好的意味:“小林啊,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何必闹成这样呢?”
    我冷笑一声,手里的牛角包被我捏得变了形,麵包屑簌簌掉在桌上。
    我瞥了王富贵一眼,他正盯著我,嘴角微微上扬,像在看一齣好戏。
    “一家人?”我故意拉长了调子,声音里满是嘲讽:“別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让我当生桩。”
    这话一出,阿木手里的吐司差点掉在地上,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陈总那边明显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有些尷尬,却还是硬著头皮辩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最后不是没用你,选了別人吗?”
    我冷哼一声,火气蹭蹭往上窜,直接开骂:“过去的事?你说得轻巧!你女儿陈雨婷那个烂货,也配和我订婚?她算个什么东西,整天装模作样,连条狗都不如!”
    我越骂越起劲,声音在客厅里迴荡。
    阿木低著头,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王富贵却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著桌面,眼神里透著一丝玩味。
    陈总被我骂得哑口无言,半晌才憋出一句冷冰冰的话:“小林,你別太过分,不然我弄死你。”
    我嗤笑一声,毫不示弱:“弄死我?你有那个本事吗?”
    说完,我直接掛了电话,手机被我重重摔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客厅里安静了一瞬,阿木大气都不敢出,眼神在我和王富贵之间游移。
    我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蔓延开来,正准备说点什么,却听见王富贵低笑了一声。
    我抬头一看,他正盯著我,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像只盯著猎物的狼。
    “陈总那边你得罪了。”他慢条斯理地说,声音低沉得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可我这边,也不想要你了。”
    我皱眉,手里的杯子顿在半空,阿木猛地抬起头,脸色刷白,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王富贵顿了顿,笑得更深了:“不如我把你送回陈总那边,怎么样?”
    这话一出,阿木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手指紧紧抓著桌沿,指节泛白,像是要把桌子捏碎。
    我却没动,平静地放下杯子,盯著他看了两秒,淡淡地说:“你捨得吗?”
    王富贵愣了一下,隨即哈哈一笑,拍了拍手:“捨得?有什么捨不得的?”
    他身子前倾,眼神变得阴冷:“不过,如果你能把你卡里的钱都给我,我还能考虑留你一命。”
    我冷笑一声,靠回沙发,双手环胸:“你说笑了,我这个人要钱不要命。”
    咖啡的余温还在杯子里荡漾,我却觉得手心冰凉。
    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直接说吧。”
    王富贵眯起眼,嘴角微微上扬,像是终於等到了正题。
    他慢悠悠地从旁边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文件,“啪”地拍在桌上,五十个文件夹整整齐齐地摆在我面前,封面上印著不同的股票代码。
    他点了点桌子,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早就听说,当初洛家二小姐跟你订婚,结果洛家不到几年就成了豪门。你既然跟我干,总得付出点什么吧。”
    他顿了顿,指著那五十个文件夹,“这五十只股票,我想选一个梭哈。你说一个吧。”
    我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沙发扶手。
    五十个文件夹像五把刀摆在我面前,每一个选择都可能是我的死路。
    以我的能力,我能通过他的財运看出哪只股票会涨,可这不是隨便能说的事。
    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我若是隨便开口,付出的代价可能是命。
    我咬了咬牙,盯著他:“你这是要我死啊。”
    王富贵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语气轻描淡写:“没有价值的人,我是不会留的。”
    空气仿佛凝固了,阿木的眼神里满是愤怒,他手指微微颤抖,像是在克制著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喉咙里一阵刺痛,最终嘆了口气,指著其中一个文件夹:“这个股票,买十七天。”
    话音刚落,我只觉得喉咙一甜,一股腥味涌上来,差点吐出血来。
    阿木猛地站起身,扑到我身边,声音颤抖地喊:“师父!”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別慌,脸色却难看得像蒙了一层灰。
    王富贵却狂笑一声,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好!你们就留在这儿,有吃有喝。”
    他顿了顿,眯著眼看向我,“十七天后再说。”
    说完,他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客厅里迴荡,直到彻底消失。
    我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脑海里一片混乱。
    阿木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著不解:“师父,既然你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自己买呢?”
    我苦笑一声,睁开眼看向他:“我只能看到別人的运,看不到自己的。”
    阿木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就住在这栋別墅里。
    每天清晨,阳光依然会洒进来,照得水晶吊灯闪闪发光,但我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王富贵几乎每天都来看我,第一天他只是站在门口,冷冷地打量我一眼就走了。
    第二天他带了一瓶红酒,笑著问我过得怎么样,语气里却藏著刀子。
    第三天,他来的时候手里拿著一份报纸,股票版面被他圈得乱七八糟,脸上露出掩不住的兴奋。
    他甚至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小林,你可真是个宝。”
    我冷笑一声,没接话,只是盯著他手里的报纸,那只股票的名字赫然在列,已经连续三个涨停。
    第四天,他来的时候穿了一身崭新的西装,皮鞋擦得鋥亮,走路都带风。
    他坐在我对面,手指轻轻敲著桌子,语气变得热情得让人发毛:“小林啊,十七天要是成了,我给你一栋別墅怎么样?”
    我没说话,只是低头喝著咖啡,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阿木坐在旁边,低声问我:“师父,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摇了摇头,压低声音:“他在试探我,看我还有多少价值。”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富贵的表情越来越兴奋,对我的態度也越来越热情。
    第十天,他来的时候带了一盒雪茄,点了一根递给我,烟雾在他指间繚绕。
    他笑著说:“小林,你要是早点跟我干,咱们早发財了。”
    我接过雪茄,却没点,只是拿在手里把玩,淡淡地说:“发財是你的,我可没那命。”
    他哈哈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重得让我皱了皱眉。
    第十五天,他来的时候几乎是哼著歌进门的,手里拿著一份最新的財务报表,股票的涨幅已经超乎想像。
    他站在我面前,眼神里满是贪婪:“小林,十七天一到,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觉得喉咙里的腥味又涌了上来。
    十七天的时间还没到,但別墅里的气氛已经变得诡异起来。
    每天的早餐依然丰盛,可我却吃得越来越没胃口。王富贵的笑声每天都在客厅里迴荡,像一把无形的刀,悬在我头顶。
    我知道,这场赌局的结局,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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