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村人离村后,我不傻了 - 第54章 让他们打打死一个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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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我和阿木带著傢伙重回工地。
    天黑得像泼了墨,月亮被厚重的乌云吞没,连半点光都透不下来。
    工地四周静得瘮人,只有吊塔上十八盏红灯笼还在摇晃,血色的光芒忽明忽暗,像一排睁不开的鬼眼盯著我们。
    我从背包里掏出一根火把,用打火机点燃,火苗“噗”地窜起来,照亮了脚下坑坑洼洼的黄土。
    火光跳跃间,我低声对阿木说:“下去,把九尸吞財蟾弄上来就走,底下那东西碰都別碰,听见没?”
    阿木点点头,脸色苍白得像张纸,手里的工兵铲攥得指节发白。
    他喉结滚了滚,硬挤出一句:“师父,这地方怎么越看越邪乎?”
    “少废话,干活。”我瞪了他一眼,从腰间抽出一把桃木短刀递过去。
    刀柄上刻著浅浅的符文,摸上去凉颼颼的,像是刚从冰窟里捞出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下去吧,我给你打光。”
    坑边湿漉漉的,土里渗出一股潮气,夹杂著腐烂的臭味,像死鱼泡在水里发酵了几个月。
    我举著火把站在边缘,火光往下照,坑里黑乎乎一片,只能隱约看见一圈歪七扭八的腐尸。
    那些东西披著破烂的衣衫,皮肉乾瘪得贴在骨头上,手脚扭曲成怪异的姿势,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拧断了。
    它们围著坑中央那团青黑色的肉瘤,像一群朝圣的信徒。
    那肉瘤比上次见时更狰狞,表面爬满鼓胀的筋脉,像一条条青蛇在皮下乱窜,隱约还在一下一下地蠕动,像个活物在喘气。
    “师父,这玩意儿看著不像死的。”阿木的声音从坑底传来,带著点颤音。
    “別管它,挖蟾蜍。”我咬著牙,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惊动了什么。
    火把的光晃了晃,我眯起眼盯著那团肉瘤,心里隱隱发毛。
    那东西绝对不是死的,我甚至能感觉到它在土里翻滚时传来的微弱震动,像心跳一样有节奏。
    可我知道,这玩意儿不能动,动了就是大祸。
    我咽了口唾沫,把这念头压下去,冲阿木喊:“九尸阵的阵眼在外围,找青铜蟾蜍,弄出来就撤!”
    阿木咬咬牙,抡起工兵铲开始挖。铲子插进土里,发出“噗噗”的闷响,溅起一团团湿泥。
    他挖了几下,铲子突然撞上个硬东西,“当”的一声脆响在坑里迴荡,像敲钟似的刺耳。
    我低头一看,火光映出一截青铜蟾蜍的轮廓。
    那东西半埋在土里,巴掌大小,通体暗绿,嘴里叼著一枚锈跡斑斑的铜钱,两只眼睛嵌著血红的宝石,瞪得像要活过来。
    蟾蜍身上刻满了细密的符文,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看得人头皮发麻。
    “找到了!”
    我压住心里的兴奋,用桃木刀尖挑开周围的土,小心翼翼地把蟾蜍挖出来。
    那东西一上手,冷得像块冰,沉甸甸的坠手,隔著布都能感觉到一股阴气往骨头里钻。
    我刚把它举起来,周围的腐尸突然齐刷刷转过头,空洞的眼窝直勾勾盯著我们,像是被什么唤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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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下,那些乾瘪的脸皮皱得像老树皮,嘴里露出几颗发黑的牙,空气里瞬间多了一股腥臭。
    “师父!”阿木嚇得一哆嗦,工兵铲差点脱手摔在地上。
    他踉蹌著退了两步,撞在一具腐尸身上,那东西的手臂“咔”地折断,掉在地上摔成一团烂泥。
    “泼硃砂!”我反应快,从腰包里抓出一把硃砂,猛地撒下去。
    红雾“哗”地散开,像血雾似的笼罩了坑底,腐尸的动作顿时僵住,像是被定住了魂。
    我喘了口粗气,低声骂道:“慌什么慌,没出息的东西。”
    说完,我把青铜蟾蜍塞进麻袋,回头对阿木吼:“走,別回头!”
    坑里的腥风越来越浓,吹得火把摇摇欲灭。
    那团青黑色的肉瘤蠕动得更厉害了,表面鼓起一个个拳头大的包,像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我心里一紧,知道那是大祸的根源,可我一个字都不打算多说。
    我们手脚並用地爬出坑口,泥土黏在手上滑腻腻的,像抹了层猪油。
    我刚站稳,远处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著怒骂和金属碰撞的响动。
    我拉著阿木缩进一堆废弃钢筋后面,探头一看,果然是陈总和王富贵的人马撞上了。
    月光从云缝里漏下来,照得坑边一片惨白,刀光棍影晃得人眼。
    陈总那边七八个黑西装,手里拎著钢管和铁链,个个满脸横肉。王富贵的手下更狠,十来个光膀子的壮汉,挥著砍刀和铁锹,脸上刺青在月光下狰狞得像鬼。
    “姓王的,这块地我先看上的!”陈总的声音从混乱里传出来,带著几分咬牙切齿的狠劲。
    他站在一辆破麵包车旁,脖子上的金链子晃来晃去,胖脸上汗水混著血跡淌下来,像是刚挨了一拳。
    “放屁,谁先掏钱归谁!”
    王富贵站在一辆越野车旁,手里挥著根生锈的铁棍,嗓门大得像炸雷。
    他满脸横肉抖了抖,朝地上啐了口浓痰,“兄弟们,给我砸,砸烂这帮龟孙!”
    喊杀声瞬间炸开,钢管砸在肉上的闷响和砍刀入骨的脆声混在一起。
    “师父,咱不管?”阿木缩在我身后,声音抖得跟筛子似的。
    他手里的工兵铲早就攥不下了,扔在脚边,脸上冷汗淌得像下雨。
    “管什么?”我回头瞪了他一眼,低头从兜里掏出根烟,用火把点上。
    火苗舔著菸头,冒出一股呛人的白雾。
    我深吸一口,吐了个烟圈,语气冷得像冰碴子:“让他们打,死的越多越好。九尸吞財蟾在我手里,底下那东西谁也別想放出来。咱俩拿了钱就走,管他们谁活谁死。”
    阿木咽了口唾沫,眼珠子乱转,像是还想说什么,可一看我的脸色,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我拍拍他的肩,掐了菸头:“走,回城。明天找王富贵结帐。”
    夜风吹得工地上的灰尘漫天飞,红灯笼还在晃,血光映得那片混战像地狱图景。
    陈总的人被砍翻了几个,地上血流成河,黏糊糊的像摊了层红漆。
    王富贵那边也不好过,一个壮汉被铁链勒住脖子,脸涨得紫黑,嘴里吐著血沫倒下去。
    我带著阿木绕开正面,沿著一条羊肠小路溜回城里。麻袋里的青铜蟾蜍沉甸甸的,硌得肩膀发疼。
    可我心里却乐开了。一千万已经到帐,剩下的一千万不过是时间问题。这趟浑水摸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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