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欲涨 - 第27章 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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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脱衣服
    赵砚森睨着她:“干什么,人家亲爸都来了,你还想抢小孩不成?”
    宋禧哪里知道对方是小女孩的亲爸啊,不由得一窘,忙将小女孩还回去。
    她真诚致歉:“抱歉。”
    “没事,安全意识很高,我替我们家灵灵多谢你。”中年男子抱起小女孩,对宋禧说。
    灵灵眨巴眨巴眼睛,仍然在看宋禧,似乎想开口说话,但有些腼腆害羞。
    男子望向赵砚森,微笑道别:“赵先生,那我们先走了。”
    宋禧站在原地,目送那对父女,思忖须臾,愈发觉得那个男子的模样有点眼熟。
    她偏头看赵砚森,好奇问:“哥,他是谁?”
    “药品监督管理局,金民川。”赵砚森抻长腿,从容迈步。
    “噢——”
    宋禧恍然:“他呀。”
    商时序负责跟药品监督管理局的领导打交道,上周他去参加饭局,提前给宋禧看过资料。
    金民川本人比照片看起来圆润些,她没能第一时间认出。
    赵砚森个高腿长,步子迈的大,宋禧沉吟几秒钟的功夫,他已经走出了一大段距离,她忙不迭追上他的步伐。
    “哥,等等我!”
    因为某位大人物莅临,总医院多出许多警卫,肃穆地拉至最高级别的戒备状态。
    就连门口也进行了交通管制,一众身姿挺拔的人员有条不紊地肃清道路。
    宋禧看见前方的赵砚森徐徐停下脚步,她费解地移动目光,发现他对面站着一位穿军绿色制式的中年男子。
    肩上的杠蛮多,衔位不低。
    哥哥无论和谁站在一起,气势都不会被压制,冷静从容,游刃有余,连衣角都散着滔天权势滋养的尊贵。
    宋禧脚步放缓,慢悠悠地走过去。
    “准是他支的招儿。”军官朗笑,看了眼宋禧,对赵砚森说,“改天有时间到家里同我喝一杯。”
    “自然。”
    宋禧转动眼珠子,扭头望了望军官的背影,再转回来,赵砚森又走了。
    “哥!”
    也不知他怎么当人长辈的,老是让她在后头追着他跑。
    宋禧有点生气,上车后就窝在座椅里睡觉,不跟赵砚森说一句话。
    宾利驶进四合院,平稳停好,她灵敏地睁眼,推门下车,等也不等他。
    天气极冷,呵气成冰。
    寒风卷着清雪,吹扑在面颊,刀割般的疼,直接把宋禧冻了个瓷实。
    一进四合院,她就想起生病住院的宋韫玉。
    姑姑三年前生了场大病,没有告诉她,如果不是她回国,是不是永远都不知道?
    那时候的她也许真的很自私,只想着快点逃离这片土地,完全不考虑姑姑的感受。
    认为姑姑有了儿子赵承宥就不需要她。
    庭院的老腊梅冒了无数朵儿,此时天空飘起了雪,枝头嫩黄的随着风雪轻盈舞动,在灯光的照耀下煞是好看。
    宋禧穿梭院中,察觉到暗香袭来,她下意识吸了一口,孰料将冷气吸进去,登时打了个喷嚏。
    “阿嚏!”
    一把黑骨伞撑在她头顶。
    宋禧扭头探去,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骨感修长的手,轻松持着伞柄,接着是递到眼前的手帕。
    “谢谢哥。”她接过,端量了一番。
    淡蓝色的手帕,一角绣了一枝栀子。
    四周阒寂,黑伞自然而然向她倾斜,雪轻轻咂在在伞面,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舒缓惬意的轻音乐。
    廊下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落至零落一席骨朵儿的地面,交错挨在一起,徒生几分旖旎的氛围。
    “不跑了?”赵砚森的声音里似是带着一二分的戏谑。
    宋禧明白他在笑她刚刚一秒也没有停留地下车,辩驳道:“我没有跑,我只是想快点进屋,走得快了些。”
    “走得比跑还快。”赵砚森闲闲道,“到国外深造,学成了个非洲大逃荒。”
    闻声,宋禧仰头,望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回了句:“哥哥也不赖,日理万机还不忘记每日服用鹤顶红。”
    作为长辈,不仅凶她,嘴还那么毒。
    “我给你撑伞,你喂我鹤顶红。”赵砚森斜她一眼,语调悠然,“良心被狗吃了?”
    行吧,看在天气寒冷的份上,她就勉强有点良心。
    “没被吃完,还剩一点儿。”
    宋禧弯着眉眼笑,“哥你平时多注意身体,我最近看的一篇文章说男人过三十就走下坡路了,你要是成了病秧子,到时候讨不到嫂子,家里长辈得多焦虑呀。”
    话音落下,她呆了两秒。
    曾经别人一提起就嫉妒不已的事情,如今她也能笑吟吟地讲出来了。
    宋禧走在拱桥上,心神不宁地看着下方流淌的清水——院子的水温一年四季都由专人控制,即使是冬日也不会结冰。
    她呢。
    宋禧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注意到赵砚森听到她那番话后,漆黑眼眸的笑意消失殆尽,只余兴致索然。
    走进屋檐,宋禧又说了声“谢谢哥”,然后头也不回地蹬蹬上楼。
    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没一会儿,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
    佣人端来暖身子的汤药,宋禧坐在书桌前,刚喝了几口,就觉热意腾腾。
    她披上件坎肩,捧着玻璃杯走到阳台。
    转头的一刹那,瞧见了旁侧阳台的硕长挺拔的男人。
    赵砚森单手揣兜倚靠在窗台,个高身正,五官锋锐冷沉,右手闲散懒淡地垂在身侧,微微勾着半燃的香烟。
    宋禧问:“哥你要喝汤吗?暖身子的。”
    “不用。”赵砚森掐灭烟,不容置喙地拒绝。
    宋禧:“哦。”
    她抿一口汤药,味蕾尝到似有若无的中药味。
    宋禧眨了下眼,抬起头,却看见对面的赵砚森正慢条斯理地松衬衣扣子。
    已经解开一半。
    大片性感的欲色敞开,腹肌紧致而块垒分明,鲨鱼肌线条流畅,凌厉又不失美感,散着野性的张力。
    宋禧呼吸一滞。
    可能因为他很少在她面前脱衣服,这一幕竟然生出一种犯忌感。
    仿佛解开的不是黑色衬衫,而是不可言说的禁忌。
    头皮莫名发麻,宋禧一时忘记别开视线。
    当她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要转头时,赵砚森突然将衬衣抛了过来。
    衣服“呼”地兜住宋禧的脑袋,遮挡了她全部的视线,眼前一片漆黑,嗅觉却异常敏锐。
    她又闻到了那股清冷好闻的檀香味。
    冷香几乎是凶狠强势地钻进宋禧的鼻腔,不容抵抗,这种微妙的入侵感,令她心脏震了震。
    手指跟着心一同晃动,玻璃杯里的液体好似海啸般剧烈动荡着。
    宋禧尚未反应过来,耳畔已经响起男人的冷嗓。他慢条斯理地诘问,拨得音色散漫。
    “宋禧,谁教你盯着男人脱衣服?”
    许多年以后,宋禧都还记得那个冬夜,她的哥哥为了勾引她,不惜在下着雪的寒冷天脱衣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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