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神明 - 第140章 领域展开！

    第140章 领域展开！
    关于领域类的能力，好像很多的幻想作品里都出现过。
    陈兮印象比较深刻的还是某日漫《咒x回战》，双手一拍然后领域对战。
    好像是比较酷炫的技能，作为一个隐宅，陈兮就喜欢一些酷炫的东西。
    不过他所知悉的，这些神明的领域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们的领域，更像是标记一处地盘，在自己地盘里跟人战斗有超强增益效果。
    但是这个标记，需要媒介，而陈兮尝试了不少东西来充当这个媒介，最后都失败了。
    “领域啊，我想想怎么跟老板你说……”
    “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来吧，你看你一副好像耕完地回来的样子……”
    蓬头垢面的，一副逃荒过来的模样，别的客人还在想店里怎么还有乞丐。
    “这话说的，俺以前土里刨食时候，不都也这模样咧，你还嫌弃上了，才吃饱饭多少年，老板你就忘本了。”
    “……快点回去洗澡，给我讲明白领域要怎么弄就借你钱。”
    “让我回去洗澡，赶紧完事后给我钱吗？老板你这家伙……”
    看着陈兮面色发黑，陈烟缩着脖子不敢多挑衅，不过这小子居然真的打算借钱给自己啊，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孩子大了，终于懂得孝敬老人了，她很是欣慰地离开。
    只是刚转身准备离开，忽然又想到什么，跟陈兮说：
    “老板，我还记得有几个墓的位置，你给我一万块钱，到时候我带你去挖，挖出来还有宝贝就都归你，要是宝贝被盗了……毕竟投资有风险嘛！”
    “盲盒吗？”
    “对的对的，跟现在那些盲盒经济一样！”
    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把自己的墓拿出来卖的，对此，陈兮直接say no！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陈烟把头发扎了起来，换了一身包臀裙，黑丝，白衬衣，戴了副细框眼镜，就差手里拿着尺子和书本了。
    她推了推没有镜片的眼镜，“好了，上课！”
    “……”这人真多过场。
    陈兮注意到不对，问：“这衣服怎么有点眼熟。”
    “刚刚去去找晚晚借的……嘿？你们小两口，平时玩还挺的嘛，还搞什么角色扮演！”
    她的出租屋热水器是空气能，每次想洗澡都得等很久才有热水。
    特别是白天，放小半个钟水都不一定热起来，水费又贵，肯定是能省就省啊。
    先别管她是怎么省，像她这样单身独居女性，这么会省钱过日子的可不多了！
    她从兜里掏出一瓶酸奶，道：
    “老板，你家里冰箱酸奶快喝完了，今晚回去时记得买点……”
    陈兮白了她一眼，姜晚晚有好多c服，但都是正经衣服，不正经的……一般都是一次性的。
    陈烟这幅模样，倒是把店里那几个高中生都吓了一跳，还以为哪个学校的老师来了。
    注意到她的颜值后，又忍不住偷偷看陈烟。
    本来店里叽叽喳喳的，吵得不行，陈烟出来后说话声音一下子都小了很多。
    陈烟是个坏心眼的，她这样的万年老妖怪，那些纯情小男生的心情她一清二楚
    偷偷跟陈兮使眼色，得意洋洋，然后一副自己这么有魅力真是烦恼的模样。
    陈兮懒得理她，让她讲解一下这个领域要如何布置，这个媒介要如何设置。
    她嘬着酸奶，能听到吸管吸空气的声音，说：“其实你问我的话，我也不是特别懂，毕竟我也没有领域了现在。”
    “你没有领域吗？”
    “我又不喜欢在一个地方久呆，以前有弄过吧，后来觉得无聊就很久没回去了，时间太久之后失去主人的领域很快就会消散。”
    “领域还会消散吗？”
    “会，领域其实是精神影响现实的一种体现，所以主人离开了领域太长时间没有回去的话，精神力量衰败后领域也会消散。
    个人的领域，其实就是将自己的内心世界显露出来，并且跟现实世界搭建桥梁，从此能在现实进入自己精神世界的一种能力。
    但是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就像唯物跟唯心一样，泾渭分明，想要打破两者之间的壁障，便需要用到媒介。”
    陈烟顿了顿，思考一下怎么跟陈兮说，问道：“老板知不知道天外天？”
    “听姜老先生说过。”
    “知道就好，你们人类现在生活的现实世界，其实算是‘天外天’的领域范畴之内。”
    “什么叫你们人类？”
    “……老板请不要打断我。”
    “请继续。”
    “一个完整的人，由他的肉体和意识组成，肉体归物质，意识归精神，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具体过程……老板你应该很清楚了吧？但是人的意识到底是从何而来呢？
    有一种说法是，人类的精神产生的一切情绪，都会在梦乡之中一一对应，然而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人类的一切精神，其实都来源于大爱神母。
    如果说现世是物质的世界，那梦乡，其实就是人类的精神世界，我们的肉体存在于物质世界，我们个人的意识，是精神世界的光打在肉体上产生的投影。”
    陈兮在思考这段话。
    因为善听命的原因，他知悉梦乡之中的恶骸，其实都是人类的各种恶念，陈烟此时一说他倒是也能理解。
    梦乡是人类的精神世界，是人类意识诞生的起源地，或许不只是人类，而是这个星球上的所有生灵。
    “所以才叫‘大爱神母’吗？”
    陈烟一愣，嘴角勾起弧度，点了点头：“特别是神母教那些孝丧命们，他们认为神母是地球上一切生命的母亲。”
    “所以是吗？”
    “现在好像也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你不是问这个媒介要怎么弄吗？”
    “请继续。”
    陈烟翘起二郎腿，为了搭这一身，她还穿了一双黑色细高跟，随着长腿翘起，咖啡桌下高跟鞋底脱离着足底，被黑丝包裹的脚尖勾住，晃啊晃的。
    她继续说道：“如果把所有人类比作一家人，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就是集体房子，肉体寄托在现实，精神映射在梦乡。
    而老板你要开辟独属于自己的领域，就是自己盖一个小房子出去住，把自己户口迁出去。
    而你想自己盖房子住，就得拿一份许可证，这个许可证就是我们说的媒介，这个媒介必须跟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都相关。”
    “必须跟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都相关？那是什么样的东西？”
    “老板你知道晚晚酆都领域的媒介是什么吗？”“我还没问过她。”
    “是一座巨大的石桥。”
    “石桥？”
    “对，鱼知微的媒介是一只巨大的炼丹炉，其实他们俩这样的媒介算比较特殊的，其大部分神明，或是有名的四阶王命高手的媒介，都是是一座山，这样的山又称媒介山。”
    “用一整座山作为媒介吗？”
    “对的。”
    陈烟解释道：“物质世界里的任何东西，都跟物质世界相关，而想要跟精神世界相关，就得跟大爱神母扯上关系。
    像晚晚酆都冥府的媒介，便是一座巨大的石桥，那座石桥，也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奈何桥。
    传闻，大爱神母在那石桥旁驻足千年，石桥在神母长期注视之下，才从纯粹的物质转变成了能作为媒介的超凡之物。
    也就是说，如果老板你想设置领域的话，需要找到一件被大爱神母曾经注视过的事物，只有跟神母产生过关联，这是物质跟精神产生联系的唯一方式，而这些媒介，一般都是些好山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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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因此，往往都是一些名山大川容易传出有神仙的传闻，因为这些名山大川，都曾经被用作构筑领域的媒介。
    凡人走在那些大山里，偶尔会误入到人家的领域之中，便以为来到了仙境，遇到了仙人。
    还有一些名山大川，出现有仙人的传闻之后，许多求仙问卜之人前来，走遍却也不得仙路，正是因为人家将领域封闭了起来。
    其实领域也只是现代的说法，就像禁术是现代说法，旧时咋叫神通，领域的旧时称呼，是洞天福地。
    最出名的一些领域，比如国内的天庭，酆都，昆仑，稍次一点的也有蓬莱仙境，玄都，再次一点的像什么桃源，烂柯山都是某位天命人的领域。
    像国外也有许多知名的领域，如什么奥林匹斯山，伊甸园，世界树，高天原。
    说到这里，她忽然感伤起来：“亿万年岁月太长，一切都消失了，她曾在意的事物，也只剩下一些好山好水。”
    陈兮听到这里，不禁一愣：“需要……被神母注意过的事物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身上好像还有一个奇怪的debuff，大爱神母的注视。
    那是不是说，或许，他可以拿自己当做媒介？
    陈烟还在侃侃而谈：“我倒是知道几座媒介山现在还处在无人占领的情况，老板你要是真想搞一个的话，只需要……”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坐在他对面的陈兮，却忽然消失在她身前。
    “老，老板？”
    “陈兮？”
    发生什么了？人怎么在她前面消失了？
    气息也消失了！
    陈烟脸色一沉，几乎瞬间，也同样消失在了原地。
    万米高空之上，出现了一道女子的身影。
    从如此高度往下俯瞰，人类文明引以为傲的现代都市，宛如巨石上的苔藓。
    她悬在卷云与对流层的裂隙间，正午阳光刺穿衬衫透出琥珀色轮廓，万米罡风撕扯着白色衬衫，衣摆猎响如裂帛，女子的身影却在狂风中屹立不动。
    恰巧远方一架客机掠过，舷窗后有人注意到这一身影。
    “我靠？那是什么！”
    “喂喂，快看外边！”
    “神，神仙！”
    “这里下面好像是……江城吧？我就说江城这地方有说法！”
    有人在震惊之余反应过来，连忙要拿出手机去拍，但是手机刚掏出来，那道屹立在万米高空的女子身影又瞬间消失不见。
    而那道身影消失的同时，江城城外一处人烟罕至的山野之间，突然发出巨大轰鸣。
    山体裂开时发出老檀木折断的脆响，岩层沿着看不见的经纬线崩解成青黑交错的立方体，块块浮在空中不能落下，最大的那块还嵌着半座道观，飞檐下铜铃在失重中兀自摇晃，惊得檐角镇邪的嘲风兽瞪圆了鎏金眼瞳。
    山石、青松、道观通通浮空之后，裸露出山腹里那尊三目八臂的巨神石雕，每一寸石纹都在抽取日光生长血肉。
    血肉巨石身上碎石不断浮空，被如此打扰，他也在这时猛地睁开眼，恢复了活性，看着浮在空中那道身影。
    “是你，是你！”
    “好久不见。”
    陈烟闻言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看着半樽身子还埋在土里的石像。
    神母教六位大主教之一，哭山城隍，孝丧天。
    半句话没多说，陈烟抬手，只见石人左肩率先迸出绿焰，黢黑岩壳下竟钻出翡翠色的藤脉。
    起初只是指节粗的嫩芽，转眼疯长成碗口青蟒，鳞状藤皮摩擦石面发出金戈之音，石人脊背炸开蛛网裂痕，青藤根系在缝隙中贲张如活物，祂只能发出痛苦悲鸣，不断伸手去剐蹭身上长出的绿植。
    石人看着有些疯癫，撕扯着身上不断生长的青藤，愤怒朝着她吼叫：“你要杀我？你居然要杀我！”
    陈烟默默注视着这家伙，不发一言。
    陈兮在她眼皮底下消失，如果是被人为弄走，那江城内除了姜晚晚，只有眼前这‘哭山城隍’能办到。
    只是看着这模样，这家伙好像也才苏醒不久，脑子还混混沌沌，傻不拉几的，应该还未尝有什么别的动作。
    更不可能知道陈兮的身份。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知到，某人的气息再次出现。
    位置正是店里，她心下才松了口气。
    她看向底下在怒骂的石像，饶有兴致问：“你的人最近好像在饲养一只王命级生骸？”
    “你想干嘛！”
    “是想把那只生骸培育成天级，然后搞点大破坏吗？真是low到爆的反派动作啊。”
    “羲和！”
    “狗叫什么，看在老相识份上，今天就是跟你打个招呼，走喽……对了！”
    陈烟刚准备离开，一脸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跟底下巨神石雕说：“神母一点也不喜欢你。”
    下一秒，身影径直消失在原地，空中巨石失去支撑后骤然落下。
    “胡说！胡说！回来！你回来！啊啊啊啊啊啊——”
    而此地方圆十里，都听到一阵愤怒的咆哮。那声怒吼撞碎晨雾时，百里松针为之战栗，千层岩页簌簌剥落成鳞。
    (本章完)